“做的不错。”他说完,站起身,道,“吃饱了,老人家去练会字去,今夜晚了,我已经派人去知会过家中长辈了,今夜她就歇在府上吧。”
楚昭起身,送他出了门,再扭回头看时,桌旁的人居然又倒了一杯酒,看样子是喝高了,开始有些分辨不清了。
楚昭上前阻止,将酒壶放到一旁,看她脸色酡红,不由无奈,“你可知这酒,得是什么好酒力的人才能喝得了的,你居然还一杯接着一杯……”
谢遥头抵着桌沿,昏昏沉沉的,听着楚昭好像在说话,可是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闭了闭眼,只觉得热意直往下压,她不由道,“大人……”
刚一唤完,只觉得肚子的热意怎么样也压不住,猛的捂住嘴,站起身就朝外跑去,楚昭急忙跟了出去,刚一出门,便看见她趴在围栏旁一下一下的吐着。
寒风凛凛,一脸冷意。
楚昭看了一会,还是上前去,给她拍着后背,拍着拍着,她终于是吐完了,随便用袖子一擦嘴,瘫坐在一旁,好像还没回过神来的样子。
她并未披斗篷,冷风吹来,很快就僵了手脸,有丝丝冰凉落在手背、脸上……
楚昭抬了头,张掌心落入一片雪花,很快融化于掌心。
下雪了。
他只好抱起地上瘫坐着的人,命人去准备醒酒汤,又给她叫来了六儿,帮着她洗浴。
六儿费力的将干净的衣袍给她换好,又将她扶到床上,这才打开门来。
楚昭和楚九正站在门口等候,听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
楚昭皱眉。
楚九大吃一惊,急忙解下身上的斗篷给她披上,道,“六儿,怎么回事?”
六儿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幸好冬天穿得厚,这才不至于泄春光,她甩着袖子上的水,苦着脸道,“姑娘她实在是太闹腾的,沐着浴非要玩什么潜水,一会沉下去一会起来,还要带奴婢捉鱼,奴婢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哄出来,现在在床上玩着呢。”
楚九听着实在是又气又笑,看向自家少爷,道,“少爷,看来少夫人今日没少饮酒,居然醉成这个样子。”
楚昭抚额,“喝了三杯。”
“才三杯就醉成这样这不像是她的酒量啊?”
“是爷爷的竹青酒。”
“……”楚九一愣,看向六儿,突然说道,“少爷,夜深了我们就先退下去了。”
他不待楚昭回应,拉着六儿匆匆忙忙离开了。
屋内传来她隐约的说话声,楚昭听得不太真切,想着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很快下人便送来了醒酒汤。
他接过醒酒药,站在门口,想起上次她醉酒,叹了一口气,推开自己的屋门,走了进去。
屋内烧着地火,一室温暖,熏香袅袅。
楚昭放下碗,解了披风挂好,转目去寻,果真在床上见到了她,她穿着六儿给她准备的衣服,六儿的身形比她高,所以她的衣袍穿在她身上,就有些短了,露出一节白皙如玉的手腕。
她坐在被褥上,掰着手指,不知在算什么。
楚昭端着碗走近,坐到床旁,道,“来,把醒酒汤喝了。”
“不喝。”她看也不看一眼,专心的掰着手指。
“不喝你明日醒来怕是要头疼一天。”
这样嘛……
谢遥停下手,看向那黑乎乎的汤,“苦不苦”
“我让人放了蜂蜜,应该是不苦。”
放了蜂蜜啊……
谢遥晃着脑袋,歪头看他,张开嘴巴,“啊……”
楚昭只好吹了吹,试着不烫之后,用勺子送入他嘴里。
谢遥咽下,发觉确实不苦,遂又开始了第二轮的索求,“啊……”
楚昭笑了笑,就这样喂着她喝完了一整碗醒酒汤。
很快,下人来告诉他新的洗澡水已经放好了。
楚昭放下碗,看她在床上自顾自玩得高兴,遂挥挥手,下人便退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楚昭确定她一个人可以之后,扭身绕过屏风,打开了浴房的门,热气腾腾,视线有些朦胧,他解去衣袍,泡在浴桶里,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在此刻放松了下来。
今日……幸好……
他模模糊糊的想着,靠在一旁,闭上眼,想着谢遥今日受的伤,虽然抹了药,已经消了痕,在宫中也当众给她寻了公道,但是那些公道,到底是抹不去他今日所感受到的慌。
日后寻着机会,定然让他千百……
哐的一声响,浴房的门被大力推开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楚昭看着门口的人,施施然走进来,然后关上门。
他急忙伸手去够一旁的衣物,刚够到一件衣袍,看见谢遥一条腿已经伸了进来。
糟糕……
他刚这样想着,便见人扑通猛的朝下扎入了水里。
这浴桶极大,盛两人实在是绰绰有余。
水咕咚咕咚的冒气泡,楚昭抚额无奈,慌里慌张的披上衣袍,以免自己衣不蔽体,一只手将她提出了水面。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蹙眉,取过一旁的干巾,将她脸上的水珠擦干。
“摸鱼……我想吃鱼,清蒸鲈鱼,好吃……”
“这里没有鱼,你给我老实点,快出去。”
谢遥瞪着眼,“胡说,这里明明有鱼!”她伸手去摸,很快,摸到了他的一只手臂,顿时高高兴兴的抬起来,“哇大人你看,好大的鱼啊!”
大郦第一女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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