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仪这几年来在帮中树立了不少威严,不是我老头子帮亲,是挽仪着这丫头,确实有能力,只是如今出了这档子事……”
“师父……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倒也不是怕这个帮主之位落到旁人手中,只是如今朝廷盯着闫州,漕帮又是这样复杂的情况,若无一个立场坚定的人来掌帮,只怕要不了多久,又会有另一个刘汝龙诞生。”
谢遥听明白了,“师父是想要将漕帮来一次大清洗”
“说到底,很多人也不过是受了刘汝龙的胁迫,如今得把他们引回正道并不难,难的是,谁来引”
谢遥静静倾听着,大抵也猜得到,如今人心浮沉,漕帮深陷风波这么多年,若再不趁此机会肃清,只怕到最后会在江湖中渐渐没落。
他不知在想什么,目光深邃,很快注意到谢遥手腕上的伤口,叹了口气,道,“回去上点药包扎一下,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那外面的人”
“放心,他们明天还会来的。”
谢遥见他说的笃定,遂点点头,回屋去了。
狂风作响,带起地上落叶飞到空中,凉意满身,看样子,这天想要下雨。
一日未宁,满身疲惫。
谢遥点了灯,脱去外裳,找到伤药和纱布,这才挽起袖子,露出被郭挽仪咬过的伤口来。
手腕处一排牙印,有的肉凹了进去,渗着血,有的已经发紫。
她用水冲洗着,凉水浇到伤口处,引起一阵辣疼,谢遥嘶嘶的吸着气,正准备擦一擦上药时,门口有人走了进来,反手关上门,将狂风阻在了门外。
她回头看去,见到来人,顿时放下手中的药瓶,“大人您回来了?县衙那边怎么样了?刘汝龙认罪了吗?”
楚昭低头,抬起她受伤的那只手,道,“我先给你上药。”
他将谢遥拉到一旁坐下,拿起药瓶,倒在伤口上,有些凉,谢遥缩了一下手,被他捉了回去,她复问道,“大人,县衙那边……”
“他没认罪。”
“啊?账本证据确凿,他居然嘴这么硬”
“那倒不是,我没告诉他我手上有账本。”
谢遥疑道,“这是为何”
“我想看看京城那边会不会有什么动作。”他已经在给她包扎伤口,“顺便,让他多吃几顿县衙的刑罚。”
“大人,您这莫不是在报当初他在望仙楼给你下药的仇大人您这是以公徇私啊。”
“有什么问题吗?”他已经系好,给她松好袖子。
“没有。”
楚昭无言轻笑。
“大人,大小姐的事……”
“我听说了,刚刚从那边过来,这件事暂时没有别的办法,我已经让人去查今日在这条路上经过的马车,但估计是没有线索,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那只能等她清醒过来才行。”
好好的一个人……
谢想起郭挽仪的事心口就堵得慌,她印象中的郭挽仪行事利落,美丽大方、是个英姿飒爽的女中豪杰,发生这一桩事,她以后……
正伤神间,只听身旁的人道,“别叹气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难,挽仪她,一定会熬过去的。”
话是这样说,可眼睁睁在自己身边发生的事,她又怎么能做到十分的冷静。
大郦第一女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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