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正在来的路上,少爷在屋内正疼得直叫呢。”
三人匆匆赶到展延的住处,只见屋内,床上
的人正痛得跟杀猪一般,一条右腿全是鲜血,展延咬着汗巾,可汗巾却挡不住他的惨叫。
“疼……父亲……母亲……姐姐……”
他反反复复的喊着,扭头一见自己的亲姐姐,“姐……姐……我疼……父亲呢……”
“快派人去告诉父亲!”展清婉坐在床侧,想要看看他的伤,可腿上满是鲜血,不知到底伤得有多重,她不敢随意乱动,虚空抚了抚,拂袖起身,喝道,“大夫呢!大夫怎么还不来!”
谢遥站在一侧,看着床上的人,也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诚然她一直觉得展延这个人靠近她是带有目的的,可是他毕竟才十七岁,对于她来说,就是小辈,一个小辈在床上鲜血淋漓的打滚喊疼,任谁见了都会心疼。
大夫还没等到,倒是先等来了去传话的下人。
下人战战兢兢的进屋回道,“老爷说,男子汉大丈夫,流点血无碍,好生歇着就是了。”
谢遥诧异的看着下人,她难以想象,展贺云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展清婉背着她,沉默的看着床上的展延,片刻后道,“你有没有跟父亲说弟弟伤得很严重?”
“说了,老爷说别大惊小怪的。”
“你下去吧,去催大夫。”
“是。”
随后,展清婉道,“楚哥哥,我今日就不陪你了,你们自便吧。”
楚昭看了一眼已经疼晕过去的展延,又看了看展清婉,带着谢遥退了出去。
刚走远,只见路上下人带着大夫匆匆忙忙朝展延院内奔去。
谢遥道,“大人,您不觉得,这个展贺云,很奇怪吗?”
四下无人。
楚昭若有所思,道,“说说看。”
“展延伤成那样,他居然不来看一眼,当初我摔破脑袋的时候,我姨也是哭了整整一宿呢!”
孩子是父母手心的肉,展贺云居然是这个态度,着实令人费解。
“而且那个地道,一个家主,在自己家里挖地道做什么?如果是不得势的,挖个地道勉强说得过去,可看刚刚展清婉的模样,明显很怕展贺云,想来哪怕展贺云身子不好,可这府内的人,都听他的,展清婉与他的关系,看起来并不太好。”
楚昭点点头,赞许的看着她,他所想到的,谢遥全都想到了,他道,“可是在这雁阳城内,所有人都知,展家有女,二八年华,是展贺云的掌上明珠,心头肉,以前,清婉与展叔的相处,并不是这样的。”
他还记得两年前来的时候,展清婉还窝在展贺云撒娇,而那时,展贺云的眼里,确确实实是无限的宠溺。
谢遥脑中里忽然一闪而过楚昭刚刚说的话。
认识,也不认识……
认识……也不认识……
她猛然一缩,抬起头,道,“大人,您……您怀疑?”
楚昭定定的看着她,勾了勾唇角。
她稳了稳心神,觉得自己自从跟楚昭出了这趟外差,所见识的,简直都是匪夷所思的,她张了张嘴,没能出声,咽了咽口水,望着某个方向。
“大人,如果,这不是真正的展贺云,那真正的展贺云……”
楚昭沉了脸色,道,“只怕已遭遇了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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