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知南侧头盯着陆离的侧颜,眼眸里满满的都是他,“以后你在我这边就是跟苏清让一样的存在。”
“……”
陆离愣住。
他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说。
“有没有感动到哭?”
这笑让陆离晃了一下眼睛,但很久久清醒过来,“其实大可不必的。”
“……”
知南神情有点落寞,但很好的隐藏在眼底。
“等天亮我们出山吧。”知南很识趣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笑容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担忧,“苏清让被魔教的人抓走了。”
“你打算去魔教要人?”
“嗯。”
“你知道魔教藏身之地?”
“……不知道。”知南停顿了一下,心里十分担忧,但却把这担忧强行压下,“但他们既然抓走了他,就是带着目的前来,自然是会留下线索的。”
“陆庄主你伤的不轻,明天回到客栈之后就好生歇息吧。”
“……”
陆离见知南没了笑,嘴角微微抿了抿,他用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身侧的姑娘。
他最终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十分轻声的应了声,“嗯。”
之后又变成了那个高岭之花。
陆离态度疏离,并没有想要跟知南扯上太深的关系。
他跟半云是不一样的,陆离只是疏远,心中还是有大义的,而半云是漠然,在他眼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
地牢。
这里地面比外面的土地低矮得多,所以十分潮湿,只有一两个小小的窗孔可以透光。
温润的月光透过小孔照进来变成了惨白而冰冷的幽光。
阴暗的虚无中泛着糜烂与腐尸的味道,让人止不住犯恶心。
显眼的木桩上绑着个男子满头白发,发梢已经凝固在一起,衣摆不停的滴着血。
他的伤口血喷不止,朵朵血莲驻足在地上,四肢无力的垂着。
“带上来。”
薛珉坐在最中间,她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盯着。
“臭小子你想干什么呀。”
苏清让被人绑着手臂给拖了过来,他愤怒到了极点,金鱼眼气得快要掉下来了。
无缘无故被打昏,带到了这个鬼地方,虽然好吃好喝的供着,但这请客之道太不招喜了。
他还要恶言相向,猛然一抬头,瞬间什么话都没有了。
“小伙子你要什么呀。”苏清让偷瞄了了眼睛木桩上那具只留下半口气的人,背后吓出一身冷汗。
“你是不是看上阿南了,我把她绑来。”
“……”
薛珉目不邪视地盯着,他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嘴角划过犹如刀锋一般的冰冷弧线
“你那徒弟掉了下了悬崖,估计是活不成了,不过……我觉得她没有死。”
苏清让笑呵呵的低下了头,眼波流转,黑如深洞,不知其想。
“……”
“你这徒弟不错。”薛珉毫不吝啬的夸奖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苏清让乐呵呵像是在应和,“那是会做人,阿南她从小就是个聪慧的姑娘。”
“我看是狡猾吧。”薛珉站了起来,目光跟苏清让相撞,顿时火花四射,“有你这样的老狐狸师父,徒弟是个小狐狸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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