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了。
找出杀害纪家真凶一事,已经刻不容缓了,
随后她皱着眉捂着伤口处,慢慢悠悠的下了床,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水之后,她才开始打量屋里的陈设。
屋里摆放的东西很少,就一张床跟一张圆桌,墙上已经发霉,显然她的救命恩人家里并不宽裕。
她放下杯子,拖着病怏怏的身子走出了房间,她站在门口朝外面看去。
篱笆把两个茅草屋围起来,院子中间种着一棵枣树,树下有只老母鸡悠闲的吃着筛糠。
公鸡站在昂首挺胸的篱笆上面,扑腾两下翅膀就飞了下来。
边上屋里传来零碎的对话。
知南转移了视线。
“我这就去把那个老母鸡杀了。”
接着从边上的屋里走出刚四十出头女人,身体便微微发胖,小腹渐渐凸起,手里拿着一把菜刀。
“姑娘你醒啦。”
张翠娥一出来就看到见了站在门口的知南,见她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刀看,下意识的藏在了身后,随后又想到了对方是江湖上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
她额头上刻着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在她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显现着慈母般的目光,嘴角带着平易近人的微笑。
“刚刚阿珠说姑娘你醒了,家里也没有其他东西,我啊就打算给你杀只鸡补补。”
“留着母鸡下蛋吧,我们行走江湖的身体好起来很快的,不需要补,要是补出毛病了就不好了。”
“可是姑娘你……”
“不用了,大娘。”
张翠娥想要反驳,却直接被知南截胡,她顶张惨白的脸,走到了院子里。
“我知道你们并不富裕,请大夫应该也花了不少钱。”
“令爱甚至还穿着草鞋,我怎么好意思吃那鸡肉呢?”
“吃点白粥吧,其他的就不用多准备了。”
张翠娥抿了抿嘴,最终还是提着到刀了厨房。
看到对方没有再动这只老母鸡的念头,知南微微松口气,要不然就真的不知道怎么还这人情了。
知南身体也在日渐恢复,仅仅过了半个月身体几乎已经好全。
在这段时间里她也得知了些关于这个家里的一些事情。
阿珠的父亲得了一场重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这让原本并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大病好了之后,她父亲找了一份打更的工作。
她重伤的那天晚上,正好下了大雨,阿珠是在给她父亲送蓑衣的路上搭救了她。
枣树下知南用麻木把头发包起,穿着并不是太合身的麻衣,脚上穿着双草鞋百无聊赖的蹲在地上喂着地上的大公鸡。
她余光一扫,看到阿珠手里拎着条大鱼正准备出门,她手里的谷穗一撒,拍了拍手追过去,伸手拦住了她。
“阿珠,你要去哪里啊?”
阿珠先是一愣,随后在看清人脸之后微微一笑,“我要给悦来客栈福叔送鱼去。”
“哦~”知南声音拉长,像是记起来什么,“我总觉得阿珠你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知南神采飞扬,笑容灿烂,“你是去找你的阿牛哥哥吧。”
“知南姑娘你……”
“唉唉唉,可不要否认啊,我之前去悦来客栈的时候正好撞见过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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