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玳亲眼见到了西门庆与孙卓一行人的药材交易,三千斤名贵药材,西门庆足足付出一万七千余两纹银。
可他没有半点不舍的神情,而是满面喜色,这些药材,只要他再往东平府城,或者江南之地转手,利润可以翻好几番,怎能不喜。
“贤弟,年关将至,今年就在我这里过年吧,愚兄定然会让你尽兴而归。”
西门庆含笑邀请,暗暗递给孙卓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小弟就不跟兄长客气了,恭敬不如从命,如此就叨扰兄长了。”
孙卓拱手致谢,长途跋涉,他的确身心俱疲,在西门庆这里好好休整放松一番,正合心意。
接下来,西门庆亲自领着孙卓三人,住进三间宽敞客房,安顿妥当后,又找到孙雪娥,吩咐她抓紧置办酒饭。
西门庆回到正堂后,见钱玳正安坐左首客椅上,静静品茶。
他走到钱玳面前,从袖中拿出一纸契约。
“钱弟,这是当年你的卖身契,眼下你我作为兄弟,一张白纸自然不能再束缚你了。”
言罢,西门庆直接将卖身契撕碎。
接着,西门庆又从袖中取出两页纸张,说道:“这一张,是我之前在南香街购置的,一处三进宅院的地契,虽然不大,但想来足够你暂时安身了。”
“这一张,便是修习《牛力诀》,从炼体进阶明劲,所需的药浴配方,准确无误。”
“所需的药材,愚兄暂时只给你备足一份,只因为其中有一味名为炎心草的主药,太过难找,我求到东平府亲家陈老将军身上,方才买到一株。”
钱玳早已起身,听闻西门庆所言,心下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他躬身抱拳道:“庆哥大恩,钱玳铭记在心。药方和药材,庆哥定是煞费苦心,小弟不敢不受。”
“至于宅院,还请庆哥收回,你也知道,小弟刚刚赚到六千余两银子,正想尝尝大手大脚花钱的滋味呢。”
钱玳真是这么想的,印象中那些一掷千金的佳话,咱也想体验体验。
“荒谬,六千两算得了什么,待你踏入明劲,若想快速积攒内劲,必须天天食用相应的异兽妖兽肉,区区几千两根本不够你消耗的。”西门庆板起面孔,沉声道。
钱玳顿时呆住,初获巨款而沾沾自喜的心情,瞬间冷却。
见到钱玳的表现,西门庆面色一缓:“穷文富武,古今皆然。便是我自己,实力不强,资质不高,只能靠头脑,做些生意赚钱,但这依然远远不够。”
“愚兄今年二十七,止步明劲初期已有四载,如不能在三十岁之前突破明劲中期,今生化劲无望。”
“而贤弟你,仅仅十五岁,便飞速跻身炼体九重,晋升明劲只差临门一脚,资质之好,令我羡慕。”
“话说的有些多,宅院你收着吧,药材我已经派人送到宅院里,不必着急回去,吃过午饭后,再去看看你的新家不迟。”
听完西门庆一番肺腑之言,钱玳心中颇为沉重,武道之难,不知阻挡了多少有志之士。
他没有再矫情推辞,接受了西门庆的重礼,来日方长。
午饭很丰盛,孙雪娥做了拿手的五鲜汤,香味浓郁,令众人大饱口福。
白佐好酒,与几人一阵推杯换盏,席间欢笑连连。
酒足饭饱后,尽欢而散,钱玳一一向几人辞别。
跨出西门府的大门,钱玳忽然觉得自己一身轻松,从此无需寄人篱下,自由的天地向他敞开怀抱。
南香街位于城南,钱玳一路飞奔,半炷香时间后,他抵达了新家门前。
红色的大门上方,有一只写着钱宅的牌匾。
钱玳推门而入,入目是一座白墙影壁,向左拐,步入一进院内,穿过垂花门,走进庭院。
这庭院很大,四角各栽有一株松树,隆冬时节,松树挺拔青翠,为庭院点缀出一抹亮色。
钱玳并未在院中久留,打量几眼后,便直冲入正房。
正房堂中,摆放着西门庆备好的药材,其中有一株通体赤红,叶片形如心脏的草药,正是罕见的炎心草。
钱玳上前细细检查,与药方对比一番,确认无误后,他意念一动,诸多草药顿时消散一空。
钱玳坐上太师椅,闭合双目,宁心静气,心神下沉。
等他睁开眼时,他正站在功德碑面前。
钱玳抬眼看去,此时功德碑上写着:壹仟壹佰捌拾。
而石碑上方,赫然漂浮着之前那些药材。
经历这段时间的历练,钱玳摸索出了功德值目前的计算方法。
自己主动帮助别人,并得到感谢,可以获得一到五点不等。
自己击杀敌人,凡人或凡兽获得五点,第一境十点,第二境三十点。
看着面前的功德碑,钱玳觉得愈发自己庆幸,没有这个挂,自己的修行做不到日进千里,指不定哪天就消失在这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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