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传信的人一着急竟被府里外门槛绊倒了。
“老爷怎么了?”宛文颖赶快跑出来着急地问。
那侍从慌忙从地上爬起来,看见自家夫人,眼角一红,又立马跪下说道:“夫人,雨天路滑老爷跌落山下。待我们找到尸体时,早已没了气息。”
“你说什么?这不是真的。老爷他……”宛文颖直觉天旋地转,一时晕了过去。
苏慕宛从屋里跑了出来,她抱着母亲号啕大哭,喊道:“母亲,母亲……”
“快请大夫。”官家刘叔对着一个小司说道。
众人将苏夫人抬入屋里,放在软塌上。
只片刻功夫,大夫坐在塌边为苏夫人诊脉。
哭泣的苏慕宛用手帕拭去脸上的泪水问道:“母亲怎么了,可有大碍。”
郎中转过身来对苏慕宛说:“夫人这是急火攻心,我开些去火护肝的汤药,慢慢调养会好转的。只是以后不能再受刺激了。”
苏慕宛谢过郎中,云香打赏了银子后,府中小司送郎中离去。
苏慕宛坐在塌前轻轻地将母亲的手放入帐中,想道父亲不在了,一时又流下了眼泪。
管家刘叔焦急地说道道:“小姐,你快拿个主意吧,老爷的尸体马上就要运回府中。我们要着手办丧事了,让老爷早点入土为安。”
父亲突然间离去,母亲又不省人事,苏慕宛哪里经过这么大的事呀!一时间她也没了主意,只是一直大声的哭。
“小姐,你别这样,别哭坏了身子。”云香在边起儿劝道。
刘叔再三催促,苏慕宛只得说道:“我写封书信,命人送去邺城。还是让表哥和姨妈来处理吧。”
苏慕宛看见刘叔在摇头叹气,她也只以为是为父亲之死叹气。这原主儿脑子真是被门挤了,放着眼前的林城县长不求,偏去求什么表哥。
一来这远水毕竟接不了近渴,二来这样置县长于何地。刘叔只是接连叹气。
苏慕宛提笔写信,府中小司急忙送往邺城。好在林城和邺城相隔不远,书信一天便能送达。
待苏县丞尸体运回,百姓皆是痛哭流涕只道好人不长命呀!
眼看着府中丧事无人主事,刘叔只得硬着头皮料理。那林城县长从头到尾也没有露面,只派师爷送了一道因公殉职的文书。另外给你一千两抚恤金。
第二天中午宛文颖醒来,看见苏县丞的尸体更是大哭一场,又是晕死过去。苏慕宛穿着孝衣跪于灵前,向来吊唁的客人行礼。
薄暮十分,苏慕宛见到了她的姨母和表哥。当她向姨母行礼时,宛文华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宛儿,你我乃至亲,不必行此大礼。”
苏慕宛看见姨母看自己的眼神心有欢喜。是呀,原主儿肤白貌美,资容甚佳。她姨母自是喜欢的很。
苏慕宛又用眼角瞄了一下许海博,还是那样的白净俊朗。此时许海博正与其它客人寒暄问暖,他是那样的谦虚有度,温文尔雅。
苏慕宛心中时有小喜,但自己心心念念之人丝毫没有看自己一眼。
当着这么多的远客高朋,苏慕宛觉得表哥是为她着想才没有与自己亲近。
一天的丧礼忙碌下来,大家都累坏了。晚间,苏慕宛看见母亲和姨母一块走进西厢房。
说了什么,苏慕宛不得而知。
只是一会儿功夫宛文颖来到苏慕宛闺房拉着她的手说道:“你姨母让我们一块去邺城,你们的婚事你姨母也是同意的。”
苏慕宛低头腼腆地说:“姨母虽这么说,可我总觉得表哥在有意躲着我。今日都没有与我说一句话。”
“傻孩子,当着这么多人,你表哥怎好与你过多亲近。古往今来,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姨母即已应下,就错不了。”
听母亲如此一分析,苏慕宛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苏慕宛浅浅一笑。
我的傻原主儿呀,你真的不知道男人不喜欢你就是从躲着你开始的吗?
母亲走后,苏慕宛见云香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便猜到了云香的心事。
苏慕宛嘴角一勾调侃道:“今日没见到阿轩,云香便担心了。罢了,明日我帮你问问姨母那姜世轩怎么没一块儿来。”
云香羞涩地说:“姑娘你,你取笑我。”云香说着便跑了出去。
原来这小丫鬟云香自那次去许府小住,便喜欢上了许海博的书童姜世轩。
累了一整天,苏慕宛沉沉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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