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初阳在吐出栾锦两个字的时候眼底一瞬间阴翳了下来,像是十分不想被提及的名字。
“哦吼。”
李子由在一旁饶有兴趣地吹着口哨,歪着头,整个上半身被他歪成四十五度。
“少爷最讨厌别人叫他那个名字,往往喊他那个名字的人下场都很悲惨。”
李子由贴心的在后面补充说明,与其说他突然其来的热情不如说他幸灾乐祸。
这一件事情曾经在B城可是风云一时,人心惶惶,见了栾初阳既不敢低着头在过也不敢轻易打招呼,有他的地方相比人间修罗场。
李子由掐指一算。
不对,不能说是曾经,也不只是两年前的事情罢了。
“他叫你少爷,少爷怎么可能会当别人的贴身保镖?”
杨桃不相信面前两个主仆的一唱一和,既然他口中的少爷这么厉害为什么当她的保镖,这一点根本说不通。
栾初阳站起身来,走到不远处的书桌打开抽屉从中拿出了一份合同交到了杨桃的手上。
杨桃翻开首页,私人保镖聘用合同几个字进入眼帘,落款处的确是写着栾锦两个字。
“你看,你明明叫栾锦。”
她的食指落在落款处,不满地嘟起嘴,杏眼琥珀眸生气地瞪着眼前的少年,等待他给她一个解释。
“你想叫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可以记住我的名字。”
他轻声细语哄着嘟起嘴耍着小性子的杨桃,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一双白色袜子,双手捧起她的小脚,玉足在他的手掌之中绰绰有余。
“你干什么!”
杨桃羞涩地收回了自己的脚,脚趾像是染上了羞红,白里透红,像是精心打造的展览品。
她将脸埋进自己的双膝之中,全身像是煮熟的虾染上了红。
“不穿袜子感冒了之后要打针,你选择穿袜子还是打针。”
栾初阳单膝跪在杨桃面前,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像是一件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事情,没有感到一丝不妥。
“对了,李子由打针很疼。”
“会流血吗?”
杨桃弱弱试探地问道,湿漉漉的眼眸看向栾初阳,他的心像是被箭刺穿,悸动不已。
“会。”
他答道,女孩像是受惊吓的奶猫老实地伸出了小脚,扭捏开口道:“那...那我想选袜子。”
“好。”
李子由清晰地看见了栾初阳唇角勾起的笑意,看着他像是珍护宝贝一样地捧着小脚认真笨拙地为她套上袜子。
“啧啧啧....”
李子由捂住眼不想再看下去,嘴中调侃道:“真过分,真过分,不当人,不当人。”
“他在说什么?”
杨桃咬着手指不解,栾初阳忍不住伸出手揉着她的头发,眼中揉碎了宠溺。
“不用管他,不可以咬手。”
杨桃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红了眼睛,像是麋鹿般红了鼻头,夹着哭腔道:“你只是保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栾初阳怔了一秒后,沉下眸子,黑如深潭,微澜荡漾,是打碎深窖中的红酒低哑醇厚。
“就像你说的,你就当这是我的义务吧。”
他也说不出来原因,也许是因为冗长的黑暗中,你是我唯一想要触手的光。
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占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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