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致远在凝视许坚骅的一瞬间,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开口说道:“刘主任,我觉得你的观点要改一改,什么叫把事情往谁身上推,许主任怎么说你便怎么记录下来,对了,最好找个录音机来,将他的话都录下来,免得到时候不认账。”
听到肖致远的话后,许坚骅心里暗想道,小子,你这招好阴险呀,这是想把陈主任和方县长都牵扯进来,不行,老子绝不能让你阴谋得逞。
相同的话从刘华生的口中说出,许坚骅未必会信,但肖致远说出来,他则深信不疑。究其原因的话,很简单,两人之间的身份存在差异。
刘华生只是县纪委下属的科室主任,以他的能量远不足以对陈善良和方朝阳下手肖致远身后站的可是县委书记金荣华,放眼长恒县,压根就没有一把手不敢动的人,包括方朝阳这个二把手。
肖致远的话音刚落,刘华生便冲着负责审讯的手下人挪了挪嘴,示意他们继续问,同时变戏法似的将一台小录音机放在了审讯桌上。
许坚骅见到这一幕后,沉声说道:“姓肖的,我不会让你如愿的,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和其他人都没有关系,你有什么招数只管冲着我来吧!”
肖致远和刘华生听到这话后,两人对视了一眼,嘴角都露出了一丝隐晦的笑意,只要许坚骅开口认账,那下面的事便好办了。
“许坚骅,你可想清楚了,长恒宾馆这几年可是亏了近百万,你确定一人将其全部承担下来?”刘华生沉声问道。
不等许坚骅开口,肖致远又道:“许坚骅,你指使方绮诬陷金书记向他人索要贿赂,这就构成了诬陷罪,你大概还不知道这罪名意味着什么吧,刘主任,麻烦你向许主任解释一下。”
刘华生听后,一脸严肃的说道:“诬陷罪是指捏造事实诬告陷害他人,意图使他人受刑事追究,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犯本款罪的,从重处罚。”
刘华生说到这略微停了停,继续说道:“许坚骅,你不仅是国家机关工作人员,而且意图诬陷现任县委书记,再加上长恒宾馆那一摊子烂事的话,看来没个十年八年,你是别想出来了。”
许坚骅听到这话后,傻眼了,他本以为这事最多将他头上的那顶不大的乌纱帽撸掉,只要保住县长和陈主任没事,那他官复原职那还不是跟玩似的。
听到刘华生和肖致远的话后,许坚骅才意识到他之前想的太简单了,这可不是当不当长恒宾馆经理的事,搞不好是要蹲大牢的,而且一蹲就是十年八年。意识到这点后,许坚骅的脸上露出了很是蛋疼的表情。
肖致远将许坚骅的表现看在眼里,沉声说道:“许坚骅,既然决定动你,我们一定是做了充分准备的,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在这事了结之前,谁也别想把你从这儿捞出去,你乘早死了这个心!”
许坚骅听到这话后,顿时面如死灰,整个人像被抽掉骨头的死蛇一般从椅子上瘫倒在地。
刘华生冲着手下人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将人扶起来,同时大声喝道:“许坚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再执迷不悟的话,严惩不贷!”
“我……我交代,这事和我无关,是……是我县府办主任陈善良让我做的,我只是个小人物,怎么可能去诬陷县委书记呢,这事真和我没有关系,呜……呜呜!”许坚骅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在认错求饶的同时,竟痛哭流涕了起来。
肖致远和刘华生见此情况后,相视一笑,心头的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
第二天一早,长恒县府办主任陈善良醒来以后,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调出许坚骅的号码摁下了拨出键。“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手机听筒里立即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女声。
陈善良气的将手机一扔,冲着身边的妻子呵斥道:“你看看你这好堂弟,昨晚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醉的连话都说不明白了,现在竟然关机,真是没救了”
外人只知长恒宾馆的总经理许坚骅和县府办主任陈善良的关系不错,实则,许经理还是陈主任的堂房妻弟。
这点除了两家人之外,几乎没有其他人知道,这是陆大主任一再强调的结果,否则,以许坚骅的尿性恨不得嚷嚷的全县人都知道呢,怎么会如此低调呢?
妻子也刚刚醒来,听到丈夫的抱怨后,她连忙拨打弟弟的手机,结果也是关机。看到丈夫一脸严肃的表情后,陈善良的妻子连忙拨打了堂弟家的固定电话,这会倒是有人接了,不过弟媳在电话告诉她,许坚骅昨晚压根就没回家。
挂断电话后,陈善良的妻子小声说道:“他昨晚没回来,可能就住在宾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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