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纷纷笑着点头。
鱼禾交代的三桩事情,除了铁矿石有点麻烦以外,剩下的都能用钱办到。
只要鱼禾能提供大批的钱财,那么他们一定能将鱼禾交代的事情办好。
“铁料四海镖行可以想办法去弄,实在弄不到的话,我再想办法。”
西南矿产那么多,如今又没有经历过开发。
如果采购不到铁料,那鱼禾就派人去找矿,挖矿。
只要脑子动得快,办法总比困难多。
“如此,那卑职等人再无异议。”
“那就这么说定了,平夷的一切就交给诸位了。此次我去滇国,所谋若成,诸位以后也能有一个拿得出去的身份。
若是不成,也能为我们平夷谋一些好处。”
“卑职等人静候主公佳音!”
“……”
鱼禾跟阴识等人聊完了正事,陪着他们在县衙吃过了一些简单的饭菜,就赶往了卧鹿岭。
卧鹿岭军营里的虎贲军虎营和狼营的将士已经准备就绪。
鱼禾到了以后,没有半点耽搁,带着他们就拔营起程,一路南去。
平夷往南的道路十分难行,从平夷通往故且兰县还有官道可走,出了故且兰县,一路都是崇山峻岭。
鱼禾需要先到故且兰县以北的三水岔,击溃庄氏派遣的精兵,然后再秘密的进入故且兰县见句町王。
句町王为了掩人耳目,特地选了故且兰县做密谋之所。
鱼禾离了卧鹿岭,走了三日,便出了平夷地界。
就在鱼禾出平夷地界的时候。
一行人在四海镖行的镖师们护送下,由北而来。
鱼丰一大早就挎着马,带着人,赶到了南郡和平夷接壤的十丈丘去迎接。
双方一碰面。
鱼丰就红着眼眶,跳下马背,迎了上去。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嘴里喊着阿耶,眼中留着泪水,奔向鱼丰。
鱼丰将他们拥进怀里,紧紧的抱了一下他们,然后顾不得听他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就放开他们再次迈步向前。
走到了队伍正中的两辆牛车前。
鱼丰绕过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妻子,走到了两个壮汉面前。
“五弟、六弟……”
鱼丰瞧着其中一个壮汉断了一条胳膊,眼睛更红了。
两个壮汉咧嘴一笑。
“二兄……”
鱼丰咬着牙,强忍着泪水,屈膝要跪。
两个壮汉吓了一跳,急忙从牛车上跳下来,拖住了鱼丰。
“二兄,你这是做什么?”
鱼丰紧握着两个壮汉的肩头,声音沉重又颤抖的道:“二兄对不起你们。”
两个壮汉身躯一僵,眼眶也有些泛红。
其中一个壮汉眼含着泪,嘴上却笑着说道:“二兄说啥呢。你哪有对不起我们。你临走的时候交代我们,一定要照顾好嫂嫂和越儿他们。
我们有负你的重托,让嫂嫂和越儿他们吃了天大的苦头,是我们对不起你。”
鱼丰的眼泪一瞬间就留下来了。
他跟两个弟弟的关系其实并不好,他当初离开咸阳的时候,只是顺嘴提了一句,没指望他们能照顾自己的妻儿。
可当他和鱼禾在益州造反的事情传回去以后,朝廷要捉拿他们一族。
两个弟弟的反应让他始料未及。
他五弟用自己的妻儿替换了他的妻儿。
他六弟护送他妻儿逃跑的时候,自己的妻儿也遭了殃,自己胳膊还被砍断了一条。
明明兄弟之间的关系不好。
可关键时候,他们豁出了全家的性命,救了自己的妻儿。
鱼丰还是今早离开平夷的时候,从四海镖行的张武口中得知此事。
当时他就哭了。
“五弟、六弟……”
鱼丰紧握着两个壮汉的肩膀,哽咽着。
两个壮汉虽然红着眼,脸上却带着笑。
五弟鱼蒙笑容灿烂的道:“二兄,我们虽然没你读的书多,但也知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道理。
还好嫂嫂和越儿他们无碍,不然我们两个都没脸见你。”
鱼丰羞愧难当,哽咽道:“不是你们的错,不是你们的错……是我和禾儿闯下了大祸,你们才会被牵连。
是我害的你们没了妻儿。
往后,禾儿和越儿就是你们的儿子。”
六弟鱼敖笑着道:“二兄,你说什么傻话呢。就算没有这一遭,禾儿和越儿那也是我们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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