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庄氏藤甲没有一口气跟预备营的将士们战到底,那么阴识再带着预备营的将士们缠上去,就达不到练兵的效果了。
鱼禾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并没有下令让预备营的将士们去追击。
一众人围困着县衙,静等着虎贲军的人到来。
县衙内。
庄延年气的浑身发抖,吓的两腿打颤。
“竖子!混账!背主的逆贼!”
庄延年嘴皮子哆嗦着在喝骂。
庄延年的儿子也一脸惊恐的跟着喝骂。
骂着骂着,庄延年的儿子就赌咒发誓道:“等我回到了滇池,一定要将此事禀明大伯,让大伯发重兵,将鱼氏父子碎尸万断。”
庄延年听到了儿子的话,也义愤填膺的道:“不仅得宰了鱼氏父子,还有他们手底下那些冒犯我们的人,也得一并处死。”
任方在一个劲的翻白眼,他觉得庄延年父子纯粹是异想天开。
先不说庄氏大规模往平夷调遣藤甲,句町王会不会同意。
就算他们父子二人调动了数量不菲的藤甲到平夷,也未必奈何的了鱼禾。
除非他们父子能让庄氏三万藤甲倾巢而出。
但他们父子明显没那个能耐。
他们父子议论着如何如何处死鱼氏父子,如何如何杀死鱼禾手底下那些人,纯粹是在想屁吃。
任方为他们的智商赶到着急,忍不住开口道:“两位,现在不是声讨鱼禾的时候。现在得想办法破局才行。守在门外的那些兵卒,只是鱼禾手底下的预备营将士,正营的将士估计还在调动。
两位如果不能赶在正营将士赶来之前,找出破局的对策。
那我们都会有性命之忧。”
庄延年父子听到任方的话,有点傻眼。
庄延年不敢相信的道:“那么厉害的兵卒,只是预备营?他一个奴仆,居然有这么多厉害的兵马?”
任方神色凝重的点点头。
鱼禾在平夷推行的是精兵简政的政令,他手下的兵马不多,但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朝廷为正营招募正卒,都没有鱼禾挑选新兵挑选的严格。
鱼禾预备营的兵马,在质量上比朝廷正营的兵马还高一节,更别提虎贲军了。
听说鱼禾随后还会开设升迁营、扫盲班,加强虎贲军基础军官的识字率和基础指挥能力。
虎贲军随后会变得更强。
庄延年带的人,只是碰见一个预备营,就被杀的退入了县衙,虎贲军的人到了,那还不得将他们压着打。
以鱼禾的脾性,庄延年父子怕是活不下去。
任方虽然不知道鱼禾跟庄氏闹了什么矛盾,但是任方不希望鱼禾杀庄氏的人。
在西南,杀庄氏的人,无疑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鱼禾自找麻烦,任方不在乎。
任方怕鱼禾惹下的麻烦牵连到自己,所以才会出生提醒庄延年父子。
庄延年看到任方点头以后,有些慌乱,“那逆贼真敢杀我们父子不成?”
庄延年底气不足的喊了一声。
任方默不作声。
庄延年的儿子吓的拽紧了庄延年的袖子。
虽然任方和庄延年的儿子什么都没有说,但他们的反应告诉了庄延年。
鱼禾真的敢杀。
“任县宰,这可如何是好?”
庄延年一时间有些慌神。
往日里在滇池,他们做土霸王做习惯了,即便是滇国第一人滇王安羌,也不敢对他们庄氏的人喊打喊杀。
以至于他们从没有见过如此场面,一时间也拿不出个主意。
任方略微思量了一下,沉声道:“事到如今,能救你们父子的,只有庄夫人了。你们是庄夫人的娘家人,在庄夫人眼皮子底下,被庄夫人的儿子围攻,传扬出去,庄夫人就没脸回娘家了。
所以你们去求庄夫人,庄夫人一定会出面替你们说项的。”
任方话音落地,父子二人对视了一眼,居然没有做声。
任方皱眉,声音加重的几分,“生死攸关的时候,你们还在犹豫什么?”
庄延年脸色一苦,“实不相瞒,在滇池的时候,我曾经出面为难过庄乔。庄乔曾经扬言,此生跟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那你刚才在门外大喊看在庄乔的面子上给鱼禾留一个全尸?”
“我也是为了骗鱼禾束手就擒……”
任方张了张嘴,无语了。
庄延年父子还真会做人。
什么人都不放过,什么人都得罪。
庄延年见任方无语了,尴尬的道:“任县宰,我也不是存心得罪庄乔的,我是为了庄氏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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