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家大户?”
庄乔提到这个茬,鱼丰倒是想起,鱼禾在乡间还有婚约,小时候没少骗他那个小青梅半夜出去厮混。
从他对待那个小青梅的态度看,他应该是喜欢女子的。
鱼丰立马将鱼禾有婚约的事情,以及鱼禾骗人家小姑娘半夜出去私会的事情跟庄乔讲了一遍。
说到最后,鱼丰举棋不定的道:“禾儿小时候就知道骗人家小姑娘出去私会,说不定还偷偷亲了人家小姑娘的小嘴,他应该是喜欢女人的,对吧?”
庄乔一脸愕然的道:“禾儿有婚约?还是青梅竹马?”
鱼丰郑重的点头。
庄乔沉吟着道:“难道禾儿是个情种?他之所以不碰其他女子,是因为他在等他的小青梅?”
鱼丰迟疑着道:“我们鱼氏旧居咸阳,历任家主都有几位如夫人,没出过情种……”
鱼丰说到此处,不再言语。
他的话虽然没说完,但他话里的意思,庄乔懂了。
鱼丰话里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他鱼氏没有出情种的那个血脉。
庄乔瞥了鱼丰一眼,幽幽的道:“兴许姐姐家出过情种……”
庄乔口中的姐姐,是鱼丰的正妻,也是鱼禾的生身母亲。
鱼丰听到这话,略微愣了一下,仔细思量了一下鱼禾母亲族里的人,以及祖辈上的事迹以后,再次摇头。
鱼禾生母祖上也算是大人物,家中的男丁几乎都是妻妾成群,若不是族里的人两次站错队,他们就是顶级豪强。
家业传到鱼禾舅舅手里的时候,虽然有些破败,可鱼禾的舅舅仍旧有一位正妻,四位如夫人。
庄乔见鱼丰再次摇头,脸色微微一变,“那就得尽快找人试试禾儿了。别人禾儿不愿意亲近,那我们就找他的小青梅试试。
我们如今手里有人,又有曹、申屠、阴等豪族帮忙,我们可以派人乔装打扮,进入咸阳,将他的小青梅接过来。”
鱼丰一愣,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庄乔知道鱼丰为何脸色不自然,她又道:“再让他们找一找姐姐和越儿他们。最好能将他们一起接过来。”
鱼丰脸色瞬间好看了不少。
“我亲自去挑人。”
鱼丰郑重的道。
庄乔笑着道:“我也可以帮你。”
二人决定去咸阳接人以后,就没有去打扰鱼禾。
鱼禾躺在被窝里睡的香甜。
有人却睡不着,并且正在议论他。
县衙的后院,距离任方一家居住的地方仅有一墙之隔的屋舍内。
农祭司跪在一根五彩斑斓的柱子前,正在虔诚的念叨着,试不试的还会怪叫两声。
农县宰跪在她身后,恭恭敬敬的面对着柱子。
农祭司在柱子前念叨了许久以后,才叩首起身,退到房间一侧。
农县宰也跟着叩首起身,走到房间内的一侧。
农祭司请农县宰坐下,用沙哑的声音问道:“鱼禾回来了,你不去他身边待着,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农县宰一礼,坦言道:“有事想不通,所以特地来请教祭司。”
农祭司看了农县宰一眼,示意农县宰继续说。
农县宰整理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将昨日发生在城门口的一切讲给了农祭司,讲完了以后,农县宰疑问道:“我不明白,主公为何会肯定的说,他和曹真几人的情谊,比钱财重要。曹真几个人真的会为了那所谓的情谊,给主公粮食?我记得您说过,商人重利而忘义。曹真几个人明显是纯正的商人,他们怎么可能忘利而重义呢?”
这些问题,在农县宰心里憋了一天了,他昨天晚上就想过来找农祭司问个清楚。
可惜昨晚鱼禾拉着他核算虎营将士和其他兄弟们的赏赐,他没时间找农祭司。
今日事情忙完了以后,他立马找到了农祭司,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农祭司听完农县宰的话,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道:“你说,从古至今最大的一桩买卖是哪一桩?”
农县宰愣了一下,仔细思量了一番脑海里从古至今的买***较了许久,也没有比较出一桩最大的。
农祭司见农县宰不知道,便再次开口,“就是吕不韦奇货可居的买卖。”
农县宰一脸愕然。
农祭司继续道:“曹真等人想做吕不韦,他们想让鱼禾成为嬴异人。”
奇货可居的典故农县宰倒是知道,只是他一直将奇货可居的典故当成一个政治上的故事,而非生意场上的故事,所以农祭司刚刚问的时候,他并没有往这方面想。
如今听到了农祭司说,曹真等人想做吕不韦,想让鱼禾成为赢异人,农县宰大惊,“主公能成为赢异人?!”
农祭司思量了一下,缓缓摇头,“鱼禾能不能成为赢异人那样的霸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再给他十年,他一定有实力跟句町王、滇王平分西南。
只要鱼禾能占领一郡,坐稳一郡,曹真等人就能在这一郡获得巨大的好处,甚至能以商人之身,出任一郡的官员。
到那个时候,他们付出的再多,也会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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