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巴郡太守差点没被气死。”
鱼禾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真是无知的可以。
院子主人趁着鱼禾默不作声的时候,又抬头往外看了几眼,咕哝道:“蛮人还真是不知死活,明知道江州城里有重兵囤住,还往里面闯。”
院子主人咕哝完了以后,下了高台,对鱼禾拱拱手,回去睡了。
对于院子外的战事,院子的主人一点儿也不担心。
以往江州城兵马薄弱的时候,尚且能抵御住蛮人的攻伐。如今江州城彻底沦为了一座兵城,蛮人攻城肯定讨不到好。
院子主人可以放心的去睡,但是鱼禾却睡不着,他攀上了高台往外看去。
一看就是一夜。
蛮人虽然战斗力不堪,但战斗意志很顽强,他们从天黑一直战到了天明,直到天光彻底放亮,喊杀声才停下。
当喊杀声停下以后,鱼禾揉了揉眉心,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他观看了一夜大战,看出了许多耐人寻味的东西。
蛮人突然袭击,打了江州城上下一个措手不及。
新军慌忙迎敌,有些慌乱,所以吃了个小亏。
但是当新军彻底稳住了以后,战事便立马被新军掌控。
新军明明有一举击溃蛮人的实力,但他们并没有一举击溃蛮人。
指挥新军作战的人,先是让新军示敌以弱,边战边退,一路往半山腰上退。
蛮人不知道是计,一个劲的穷追猛打。
一直等到蛮人追到了半山腰。
新军悍然发起冲击。
蛮人瞬间被冲的七零八落。
然后就是绞杀、绞杀、再绞杀。
冲上杀的蛮人,几乎全部成了新军的刀下亡魂。
新军卯足劲的往下冲杀,如同奔流而下。
蛮人根本避不开、躲不及、也扛不住。
就像是两个体重不对等的人打架,胖子站在高处往下跳,瘦子站在地处还不能躲,只能生扛,结果可想而知。
“蛮人败了,损失惨重。昨夜一战,斩杀蛮人三千余人。蛮人三两年内都没办法再在江州城造次。江州城的百姓能过三两年安稳日子了。”
冯英再次出现在了鱼禾所在的小院。
一见到鱼禾,就十分激动的向鱼禾炫耀昨夜的战果。
鱼禾不明白冯英为何在战后特地过来找他,他听到冯英的话,忍不住道:“斩首三千余人,确实是一场大胜。但是江州城的百姓恐怕没办法从中受益。因为江州城内现在没百姓。”
冯英神情一僵,愣在原地。
许久以后,他苦笑了一声,哀叹道:“是啊,现在江州城内没百姓。杀敌三千余人又如何。”
鱼禾疑问道:“蛮人到底为何攻城?”
鱼禾不相信蛮人会毫无目的的攻城。
昨夜攻城的蛮人少说也有万数。
上万蛮人攻城,绝不可能是一时兴起。
冯英神色复杂的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蛮人攻城跟鱼氏父子有关。”
鱼禾错愕的道:“蛮人攻城跟鱼氏父子有关,鱼氏父子有那个能耐调动巴郡山里的蛮人?”
我怎么不知道?
虽说鱼氏现在有一个蛮王义女庄乔,鱼氏勉强能跟滇国的蛮人说上话,但天下蛮人并不是一家。
滇国境内的蛮人,那是滇蛮。
巴郡境内的蛮人,那是巴蛮。
两种蛮人不仅仅是身居两地,在祖宗、信仰、传承、生活习性等等方面都不同。
可以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种族。
之所以会有一个统一的名字,那是因为汉人不太重视他们,没心思帮他们理清他们各自的种族。
汉人将所有住在山里的人统称为蛮人。
句町、滇国的人守到汉人影响,也将住在山里的人称之为蛮人。
所以巴蛮和滇蛮根本不是一回事,庄乔绝对影响不到巴蛮。
鱼禾父子就更不可能了。
冯英瞥了鱼禾一眼,没好气的道:“鱼氏父子当然没那个能耐调动巴郡的蛮人了。老朽之所以说蛮人攻城跟鱼氏父子有关,是因为蛮人此次攻城,起因就在冯茂派人去攻打鱼氏父子的事情上。”
冯英也没有藏着掖着,他毫不隐瞒的道:“冯茂为了攻打鱼氏父子,为了避免蛮人给他出幺蛾子,所以特地派人去山里跟蛮人相商。
山里的七大蛮王,有五个已经被冯茂说通,并且收下了冯茂送的重礼。
还有两个冯茂还没来得及去说项。
近两日冯茂忙着分赃,暂时放下了此事。
剩下的两个蛮王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冯茂上门送礼,他们觉得冯茂是看不起他们,所以主动打上了门。”
【PS:今晚一更,明天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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