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禾面色一冷,“吃定你们?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吃你们,也从没有招惹过你们。是你们贪心不足,想找我麻烦。
是你们要害我,而不是我要害你们。
如今发现了我们不好惹,反倒摆出了一副你们被欺负了的样子。
你们如此姿态,那那些被你们欺负了的人,该摆出什么姿态?
陈氏皮铺的主人若是知道你们设局侵吞了他的家财,他该怎么面对你们?
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装腔作势。
你们敢对我出手,就应当承受招惹我的代价。”
墙氏家主下意识的挺直了弯曲的腰板,冷声道:“那就是没得谈了?”
不等鱼禾开口,张氏家主急忙开口道:“墙兄,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一场误会,误会揭开了,就没事了。万万不能因为一场误会,跟鱼主记结怨。”
张氏家主时刻谨记着,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和鱼禾和谈,而不是跟鱼禾宣战。
墙氏家主被鱼禾一激,明显有些沉不住气。
他刚才在衙门外表现出的气定神闲,完全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比曹氏家主更急躁的样子。
经过了张氏家主提醒,墙氏家主缓缓回神,他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咬着牙没有再开口。
鱼禾讥讽的笑道:“一场误会?不见得吧。我看到的可是一场精心的设计和谋算。”
张氏家主干咳着道:“碰巧……碰巧……”
鱼禾呵呵一笑,道:“碰巧?那也太巧了。我要是没提前发现被人算计了的话,说不定会吃一个大亏。”
张氏家主苦笑了一声,“你可没吃亏,一点儿亏也没吃。”
鱼禾瞥了张氏家主一眼,“我是没吃亏,因为我高看了布局的人。一开始我发现有人设局害我以后,就顺着设局人的心思行事,想看看对方有什么高招。
却没料到,设局的人一出手,就是一步臭棋。
居然向我炫耀武力。
想逼我服软。
却没料到,我们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武力。”
曹氏家主听到鱼禾这话,脸色十分难看。
他就是设局的人。
他设的局被鱼禾贬的一文不值。
鱼禾当着他的面,打他的脸,他心里能好受?
墙氏家主再次开口,“鱼主记以为,自己手里的武力是平夷第一吗?”
鱼禾看向墙氏家主,道:“你是想说,在平夷,还有人的武力高过我们,他们就是句町人对不对?你们跟句町人有交情,想拿句町人威胁我?”
墙氏家主见鱼禾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没有藏着掖着,“我们确实跟句町人有交情。鱼主记非要为难我们的话,那我们就不得不请句町人出面。”
鱼禾摇了摇头,“你们以为请出句町人,就能吓到我?我若是猜的没错,你们跟句町人的交情应该只有钱财。
你们能给句町人钱财,难道我就不能给?
你们能跟句町人搭上,还不是因为县宰远赴句町县,见了句町的贵族,说服了句町贵族放弃了掌管平夷,才给了你们机会。
论在句町人眼中的地位,你们比得过县宰?
我若是请县宰出面,去跟句町人交涉,再出高于你们一倍的钱财。
你觉得句町人会向着我,还是向着你们?”
鱼禾此话一出,张氏家主、墙氏家主、曹氏家主三人的脸色彻底变了。
鱼禾说的没错,他们能跟句町人搭上,全赖任方句町县一行。
他们搭上的只是一些句町的小头目。
任方却可以和句町的贵族们直接对话。
谁的分量重,不言而喻。
任方若是再去一趟句町,带着重金帮鱼禾父子交涉,那句町人还真有可能会向着鱼氏父子。
句町人可是他们威胁鱼氏父子唯一的筹码。
如今筹码没了。
他们就失去了跟鱼氏父子谈条件的资格。
三个人顾不上各人的荣辱,沉下心思量对策,许久以后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
张氏家主声音沉重的道:“鱼主记立足平夷不久,家底可比不上我们三家。”
鱼禾呵呵一笑,“灭了你们三家,将你们三家的钱财据为己有,不就比得上了吗?”
三人心头又是一跳。
曹氏家主咬着牙发狠道:“鱼主记就不怕我们三家鱼死网破的闹起来。我们闹起来,可是会闹出不少人命。县宰勤政爱民,当初也是为了百姓们,才远走句町县。
我们三家闹起来,危及到了全平夷。
你觉得县宰还愿意帮你奔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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