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父亲去世,侯府败落,大家从侯府搬出去,搬到普通的三进三出的院子住,沈琦被过到了赵氏的膝下,成为嫡长子。
沈清雩偷听到沈琦同赵氏的谈话,吓得胆战心惊。
陈姨娘死于慢性毒药,是赵氏下的毒,陈姨娘活着的时候心里清清楚楚,还是为了儿子对赵氏言听计从,她一直瞒着沈琦,沈琦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了此事。
他是眼睁睁看着陈姨娘死去的,然后在侯府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活着。
他是庶长子,宣宁侯没有嫡子,本可以过继沈琦做嫡子,可宣宁侯瞧不上他的母亲是名歌姬,表面栽培他,其实完全是为了利用他,更可笑的是,宣宁侯想要的嫡子同样是庶出,是当时年仅六岁的三弟。
他在侯府多年,永没有出头的日子,就因为他是个庶子。
沈清雩惊慌失措地跑了,没过几天她只知道赵氏自尽了,沈琦一夜间成为家里的主人。
沈清雩没想到的是,有天她的婚姻会成为他博弈的筹码。
侯府败落,她这个曾经就不如意的侯府大小姐,如今年龄变大,身份尴尬,再加上当年被男方毁亲等丑闻在身,沈清雩一时嫁不出去,若她当真不嫁人,她便打算青灯古佛为伴。
沈琦不允许。
沈琦为她挑选各种不堪的夫家,不过审时度势后,终究不满意。
沈清雩二十岁那年,韩伯安的母亲前来府里提亲,沈琦一口答应了。
她不想嫁给她连几面都没见过的韩伯安,沈琦在晚上用他多年习武的手掌掐住她的脖颈,将她的头按进水里,她喘不上气,呼吸逐渐变得困难,双眼瞪的圆圆的,她觉得她要死了。
沈琦冷酷道:“你如今活着,也没有价值,不嫁人,便死好了。”
沈清雩在死亡面前屈服了,她披上了嫁衣。
当时恨得牙痒痒,如今时过境迁,沈清雩虽仍然不喜欢他,但物伤其类,心底有些同情他的遭遇。
“你昨日晕倒前发生了什么?”
沈琦突然问她,沈清雩回神,嘴上回到记不清了,心里则在琢磨他的目的。
沈琦对她是冷淡的,今日突然关心起她,还问她许多问题,究竟是什么意思?
“当真一点都记不清了?”
沈琦状似无意地提到,“你昨日似乎被人下了药。”
下药?
怪不得昨日她浑身无力,头脑晕眩,看来这药是普通的迷药,不是什么毒药,不然也不至于大夫都没检查出来,应该是药效过了。
可谁会给她下迷药呢?
祠堂外守着的只有太太的人。
若是有人在饮食里下了迷药,她也察觉不到。
给她下药,难道是为了让她出丑?
不,不对!
沈清雩忽然回忆起她昨日醒来往外走,似乎看到人影在眼前晃,她是跟着人影过去的。
有人故意引她过去。
那个方向,是她兄弟的住所,旁边的几间屋子是留给外客的。
如果她没有遇见沈琦,是不是会被引向那里?
如果屋子里面有事先安排好的外男,而她头脑不清醒。
沈清雩渐渐明白过来,为什么昨日父亲和赵氏来的如此快,还带着一大堆丫鬟仆从。
有人要毁她的清誉。
沈清雩静默片刻,自重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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