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雩醒了。
身子酸痛,膝盖疼得厉害,她抬头看去,看到祖辈的牌位,她手撑着地面起来,刚起头一阵发晕,险些站不稳又跪了下去。
她扶助柱子,精神恍惚,她这是在哪儿?
四处寂静冷清,看着像祠堂。
她头晕得厉害,怎么都想不起她为何身处祠堂。她身体又虚又弱,周遭没有一人,嘴唇发干,竟是连水都没人喂她一口。
先出去,找人。
她踉踉跄跄地推开房门,头晕得辨别不了方向,隐约看见条路,沈清雩沿路往前走。
头上渗出冷汗,她一把扶住假山,摇头想要甩掉渗入眼角的汗水,却连这点力气也没有了。
前面是走廊,不远处是雕梁画栋的房屋。
是她的错觉吗?
她来过这里。
心口涌起几分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她想要往前,脚步却不听使唤,听到说话的声音,不止一人。
有人。
她抬眼模糊看去,似是有三名男子朝她的方向走来,她耳朵嗡嗡,似乎听到谁诧异地叫了一声。
“清雩,你怎的在这儿?”
她苦笑,她怎么知道她为什么在这儿!
看来这人认识她,有救了。
沈清雩向前踉跄了两步,最右侧的男子一把接住她,他双手虚托着,细致地没有碰触她的身体,他疑惑地看她,眉头皱着。
她刚想说救命,抬眼看见男子的脸,不知从哪里生出股力气,推开他。
男子眉头皱的更紧,语气含着歉意,“宁远,方节,我先带清雩回去,怕是不能相陪了。”
他左侧的男子闻言,“志云,你怎么不同我们说道一下,这位美人是谁?难不成是你偷养在房里的人?”
调笑兼看好戏的语气。
男子摇头,神色凝重,“宁远,不可胡说!”他犹豫了下,方继续,“她是侯府大小姐,因为常年在府中,所以你们不认得。”
被唤作宁远之人笑笑,“方节,你说说,这真是侯府大小姐?”
他话外的意思倒是让两人颇为尴尬。
面前的女子衣衫陈旧,头饰简单,一身装扮虽比丫鬟强些,但若配上侯府嫡亲大小姐的身份,就显得讽刺至极。
这京城中,谁不知道宣宁侯府二姑娘沈韵挥金如土,置办衣裳首饰无数,在人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宣宁侯爷的掌上明珠,她母亲赵氏管理的侯府井井有条,可赵氏不过是继室,宣宁侯的前一任嫡妻生下大小姐一年后撒手人寰,从此侯府大小姐由赵氏养大,听闻身体不好加上性子软弱不喜见外人,所以常年精心养在闺阁里,外面知道的人甚少。
这就是精心养在闺阁里?怕是个笑话。
看她模样,被人算计了还不自知,也是蠢得厉害。
宁远身边的苏济平道:“眉眼倒是同伯父相似,只是她这模样,是被人下药了?”
沈琦正要无视沈清雩的抵抗,强行将人带走。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小姐,衣衫凌乱神志不清地待在这里,传出去又是流言蜚语。
却见她虚弱地站着,隔着水雾望向面前模糊的影子。
“伯安。”
她叫唤了一声,身体终于支撑不住,昏迷了过去。沈琦扶助她软倒的身子,同苏济平一道齐刷刷看向中间的男子,满眼惊讶。
“看我做什么?我也是第一次来宣宁侯府。”
场面一度尴尬,苏济平忍不住疑惑,“是啊,可她怎么知道”
你是韩伯安?
韩伯安,字宁远,西平侯嫡次子。伯安是他的名,见面直呼他人的名是非常不合礼仪的事,即使长辈也很少叫他的名,更何况是从未见过面的深闺小姐?
韩伯安笑道:“当然是小爷我风流倜傥,无人不知。”
“清雩晕倒了,我先带她走。”沈琦有些无语,心下虽疑惑,但想来清雩神智糊涂喊错了话或是在哪里见过宁远画像也未可知。
可她当时看他的眼神。
韩伯安却道:“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就是这里。”
一名丫鬟在前面领路。
随即一大堆人走到近前,最前面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年近四十,女的三十有余,端庄艳丽,正是宣宁侯和夫人赵氏。
“世侄也在?”
韩伯安同他见礼。
宣宁侯看向衣衫不整昏迷在沈琦怀里的人,脸色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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