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的脸色似有惋惜的表情:“你的打算,韵儿知道吗?”
柳凌冷冷一笑:“他现在正沉浸在新婚之中,是否知道,已无意义……不管怎样,我好歹当了父亲几天儿媳,不知道以后。倘若是因为案子的事,父亲可还愿意帮我?”
徐泽沉思一瞬,点了点头:“我们能够认识,就是缘分,再则,你也说了,你的父亲、冯开元、田博泰的案子同属一个幕后主使,我若帮了你,也是帮了我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徐泽既然这么说,柳凌的内心一下子敞亮了许多。
……
徐韵打了一个哈欠,挪动着已经疼痛难忍的膝盖。
一夜没合眼,大早晨起来,又要在灵堂前跪灵,眼睛还要不停地盯着外面东厢房的动静。
半天下来,食欲也不佳,整个人筋疲力尽,几乎虚脱了。
从昨晚后半夜到至今为止,他从没见过假田夫人走出东厢房半步,田馨媛兄妹六个也陆陆续续去看过她,说是精神萎靡,不想说话,喜好嗜睡。
不过,听说,假田夫人的饭量倒是有增无减。
显然,她是在养足精神,做足了晚行动的准备。
今晚,成败与否,只在此一举。
徐韵看了看天色,估测柳凌也该回来了,赶紧站起身就往外走。
“站住!”田馨媛抬头瞪视着徐韵,“你这是要去哪里?”
“茅厕!”徐韵不假思索地说道。
田馨媛冷笑一声,缓缓站起:“你这一午都去了几次茅房了,怎么,肚子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
“不用,我自行解决!”
“这么容易,不会是故意找借口吧?”
徐韵眉头紧蹙,瞥视了一眼,对他一直像苍蝇一样嗡嗡直叫地田馨媛,感到一阵作呕:“你如果不相信,可以一起跟我去看看,不就一目了然了。”
“你……”田馨媛面红耳赤,钝口无言,恶狠狠瞪了徐韵一眼,只好又跪回到地,继续为父亲田博泰守灵。
徐韵冷哼一声走出轩院,脱掉身地麻衣,来到游廊,随手扔给了一个护卫:“拿着,待会我再来取。”
护卫对徐韵并不陌生,岂能不知他是刑部尚书徐泽地大公子,很恭敬地行礼:“遵命!”
徐韵迈开步伐,大踏步向府门走去。
……
柳凌找了一家汤面馆,随便吃了几口,便去了田府,因为白天的守卫严密,只能去了不远处的首饰铺子里。
按照约定,徐韵借机走出来,再把她带进去。
这时的柳凌,没有红一在身边絮絮叨叨,反而有些显得过于冷清,无聊之际,只能看着从店里来回穿梭的客人,来打发时间。
突然身后有人在肩膀拍了一下,以为是徐韵,一阵欣喜,回头一看,竟然是李元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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