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的大公子徐韵,这一次我就是随着徐泽过来的之前我说谎告诉他,可以为他在你身上找出疑点,所以”
柳贤芳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徐泽是个很守规矩的人,我想他家的孩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父亲放心多了。对了,你不是想问我什么,赶紧问吧,不然,你就无法为你自己圆谎。”
柳凌稳了稳情绪,说道:“父亲,先不急,我想问问你,当初你被陷害的时候,你是否怀疑是谁把那封写给蒙古大汗的密函,放到了你的枕头底下?”
柳贤芳怔了一下,没料到柳凌会旧事重提,这可是他一直萦绕的问题:“我思索了很久,终于想到一个人很可疑,就是柳府的管家侄子,自从他来到我们家,我经常看到他在府里鬼鬼祟祟。
有一次,还被我抓到他偷看府里丫头洗澡,后来,念在管家的面子上,就没有对他怎样,准备把他赶出去。
后来,管家再三求情,说他无父无母,缺少管教,才致使这样,以后定会对他严加管束,希望我能留下他。
我一时心软,可怜他的遭遇,便又给了他一次机会,就在那不久,我们柳家就遭受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要说可能,也只有他最有可能,那就是一个小人,如果被人收买,简直轻而易举。”
柳凌眉头皱起,从没有听父亲提起过此事:“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柳贤芳淡然道:“你一直流连于县衙,每天忙的脚不连地,父亲也不想给你增加心理负担,便没有告诉你。”
“你知道背后之人是因为什么陷害你吗?”
柳贤芳摇了摇头:“这就是最让我郁闷的地方,到现在为止,我给谁结仇,为何被陷害的真正原因,简直一头雾水。”
“父亲知道有一个羊脂玉的玉佩吗?”
柳贤芳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玉佩?羊脂玉的玉佩?这种质地的玉佩,在高门大户的家里,是最稀松平常的东西,我们家就有好几块,怎么了,玉佩有问题吗?”
“我们家的那几块,我知道,根本就不是我说的那种玉佩。”柳凌把凶手的玉佩简要的跟柳贤芳说了一遍,又问道,“父亲可见过这样的玉佩?”
柳贤芳一个劲的摇头:“没见过,玉佩后面为何会有钥匙残片?”
“我也不知,可能是开启某种东西的钥匙吧。之后,我与凶手亲自交涉过,他也亲口承认,我们柳家有翻天覆地的劫难,完全就是幕后之人一手操纵。
目的是怀疑你手里有他们要找的玉佩,可惜,无论他怎么折腾,都无法在我们父女俩身上看到那块玉佩,这也是把我们的命留到至今的原因。
王二连、冯开元、田博泰,无论是普通白姓,还是位高权重,幕后之人就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随心所欲。
由此看来,幕后之人绝对不是普通人,权力应该在父亲之上,不然,凭着父亲私通蒙古大汗的罪名,早已是死路一条,岂能留命到现在。”
柳贤芳的神情一凛,坐直了身子:“自我之上的也就是那些王侯将相,不过就是块小小的玉佩,为何会这般不折手段?”
“不折手段就预示着那些玉佩代表着什么,又或者通往他们目的的一个必须凭证,玉佩到底有几块,我还不太清楚,反正每一块玉佩的后面都会连着许多人命。
这一次,凶手好像失算了,他以为田博泰告诉了他玉佩的藏匿地点,便胸有成竹的杀了田博泰,岂料玉佩根本就不在那个范围之内。
不知是田博泰看出凶手假扮的身份,故意而为之,还是田博泰根本就没有与她说清楚。
我打算紧紧盯着凶手的一举一动,一定不要让她把玉佩拿走。我倒想看看哪个连接着多条人命的玉佩,究竟长什么样。”
柳贤芳大惊失色,紧紧抓住柳凌的胳膊:“不可,他们辛辛苦苦想要夺走的东西,突然被你拿走,你会成为他们攻击的众矢之的。”
柳凌苦笑了一下:“当初我以为父亲是知情人,现在听到你的话,我便猜到幕后之人想要找的人,已经改变了妆容,不然,他们也不会胡乱辨认。
如果有一天,幕后之人发现了真正的目标,我们父女俩也就成了没有用的弃子,对于两个知道他们那么多秘密的弃子,父亲想想,他们还会心慈手软吗?”
柳贤芳顿口结舌:“”
“反正都得死,不如,我就甩开手脚拼上一拼,或许还能为我们父女俩拼出一条活路。”
柳贤芳看着自己日渐成熟的女儿,一股愧疚禁不住涌在心头。
柳凌从小就失去了亲生母亲,自己又每天忙于公务上,无暇顾及她,只能全权托付于奶娘苗翠凤照顾。
柳凌也不知为何,在不到八岁的时候,突然喜欢上摆弄死人,一开始,柳贤芳知道了,坚决反对她接触刑案。
老天弄人,没想到,自己身陷囹圄,被人陷害,还得需要女儿之前刑案的经验,来给自己伸冤。
这真的是个讽刺!
柳贤芳伸出颤抖的手,爱怜地把柳凌额头凌乱地发丝捋了捋:“孩子,苦了你了,都怪父亲没用,什么都做不了。”
柳凌越听柳贤芳这么说,反而更多地是自责,没有做到孝道。
让父亲仍然受这种苦,禁不住泪水川流不息,伏在柳贤芳的怀里尽情地哭泣:“父亲,这么长时间,始终寻不到幕后之人地踪迹,也无法让你脱离囹圄,一切都怪女儿太愚笨”
柳凌越说,心里越是伤心,突然听到大门开启地响声,赶紧离开柳贤芳,站立起来。
是徐泽与两个狱卒一起走了进来:“小凌子,你问的怎么样了,是否查出什么要不,你随我去隔壁的西厢房去说吧。”
徐泽没等柳凌说话,人转身返回到门外。
柳凌看了一眼柳贤芳,见柳贤芳的眼里布满了闪亮的泪花,内心又是一阵难受。
二话不说,就走了出去。
来到西厢房,里面的摆设如同一个待客的厅堂一样,椅子与小几摆了两排。
柳凌对徐泽行了一礼,徐泽摆手示意柳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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