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子时已经过去一半,夜静悄悄地,就如同整个京城都进入到睡眠状态。
惨白的月光,虽然达不到平日的皎洁,但还是尚能辨清对面的事物。
徐韵忽然想起了与柳凌的约定,紧赶慢赶,尽量避过巡夜的城卫,终于来到吕府。
吕府的门口悬挂着的两只纱灯,在春风的吹拂下,左右摇摆,门上的匾额吕府,非常醒目。
徐韵的身份不明,当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去敲门,唯一的途径只能跳墙而过。
正当徐韵来到一处阴暗的围墙边上,使足力气,准备一跃而起时,发现不远处一个影影绰绰的黑影,与他做着同样的动作。
徐韵赶紧屏气敛息,把整个身子紧紧贴在围墙上,尽量不让黑影发现自己。
只见黑影跳上墙头,又跃上房顶,举步之间,犹如行云流水。
徐韵断定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实属一个经验丰富地窃贼,赶紧紧随而往。
窃贼先是来到青蓝院的房顶,往下扫了一眼,又再次来到欣方院,同样扫了一眼,没有停歇,接着往前走。
窃贼来到紫竹院的正房房顶上,并没有多加耽搁,直接跳了下去。
这时,正房里亮起了烛光,徐韵捅破窗口,看到窃贼一身黑色夜行衣,整张脸也包裹在黑色头巾里面当然,还有两只眼睛外露着。
整体看来,此人是一个男人,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一对眼睛炯炯有神。
两只外露的手,白皙细腻,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老百姓。
窃贼把房间里所有的蜡烛全部点亮,不停地翻找着什么,不过,他每翻找一个地方,都会很小心的再恢复原样,尽量做到不凌乱为止。
徐韵这也是第一次见,对主家的东西小心谨慎的窃贼,心里不由得升腾起一种敬意。
不过,这种敬意也是一瞬而过,毕竟敬佩一个窃贼,说出去即不好听,又不合乎道理。
时间在一刻钟一刻钟地走过去,窃贼终于把整个房间都扫荡了一遍,却是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找到。
窃贼炯炯有神地眼睛开始失去光彩,焕然之,是升腾起来地火苗,伸手把房间里两边高高挂起地帘帏,全部扯掉,撕成乱七八糟地条状。
一顿发泄之后,窃贼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就如同泄了气地皮球一样。
良久,窃贼好似恢复了精力充沛地状态,站了起来,弯腰把地上破烂不堪帘帏,收了起来,抱在怀里,全部吹灭蜡烛,走出了门。
窃贼再次跳上房顶,跑出了吕府。
徐韵紧追而往,结果在一个转弯处,不见了踪影,只好又原路返回,重新来到吕府。
徐韵径直来到青蓝院的耳房内,因为柳凌是二夫人的贴身侍婢,住的地方也应该跟随二夫人,不会像其她普通婢女,睡在倒座房的集体寝卧内。
耳房比起正房,小了很多,但能放下一张床,一张桌,所余下的空间,凭着柳凌一人住在里面,倒也算不上狭窄。
徐韵用手里的长剑,轻轻拨开门闩,关上门,像贼一样偷偷潜了进去。
走了几步,徐韵不敢再走了,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又是第一次来,柳凌到底睡在哪个方向,一点不清楚,只好从腰间摸出火折子。
还没等徐韵打开火折子,房间里突然亮起了烛光,徐韵吓了一跳,险些脚跟不稳,摔在地上。
等到徐韵稳定心神,向亮光处看去,只见柳凌坐在床上,穿着一身粉红色的里衣,手里举着火折子,一对黑亮的眼眸,上眼皮与下眼皮,啪嗒啪嗒直扑楞。
这一会,徐韵的脑子所有的画面,全部都是在大夫人房间的窃贼,对于柳凌的魅惑,一时没反应过来。
徐韵一点点凑近柳凌,弯腰凝视着柳凌的眸子,片刻,问道:“柳凌,你什么时候得了眼病,竟然眨巴的这么厉害,为何不去找大夫?”
柳凌双手环住徐韵的脖子,柔声细语道:“夫君,为何这个时候才来,你可知为妻等的你望眼欲穿,目不交睫,寝不安席。”
徐韵看着柳凌柔情似水的小样,神魂荡漾的话语,呆愣住了。
徐韵为了尽快把所有查到的事情,告诉柳凌,也是迫不得已,才撬开的门,可柳凌这副模样
徐韵惊诧的神色看着柳凌,反手指着自己:“柳凌,你在等我?你是不是在发癔症噢,不,你一定是头脑发热,生病了。”
徐韵伸手摸了一下柳凌的额头,又参照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发觉十分正常。
这时,柳凌把性感的朱唇,也跟着慢慢贴了过来,徐韵深感柳凌是真病了,平时柳凌哪里会是这副德性。
不过,徐韵是挺不喜欢柳凌的,这一会,柳凌自动送上门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只要把柳凌再次想象成雅芳阁的小凌子就行了,况且
徐韵猛然想起了,在徐府的那夜,他醉酒后,就是这样与柳凌独处一室,强行霸占了柳凌的香吻
那时毕竟是喝了酒,虽然酒醉三分醒,每每想起,却总是觉着自己在做梦。
这一次,自己十分清醒,倒不如真正体会一下,以此还能想象着雅芳阁小凌子的温存
“哎哟!”
徐韵突然一声大叫,脑门上重重挨了一巴掌。
柳凌凶神恶煞般的模样,站在床上,怒指徐韵:“徐韵,你娘的小短腿,这里可是本姑娘的闺房,你竟敢擅自闯入,欲行不轨!我我要扭送你去见官,到了大堂之上,我看你还如何狡辩?”
柳凌跳下床,胡乱穿上衣服,拉起徐韵的胳膊就往外走。
头痛难忍徐韵,这才明白刚刚被柳凌耍了,瞬间怒火中烧,反手把柳凌拖到床上,整个身子压了上去。
柳凌大惊,原以为对徐韵的贸然闯入,先是引诱他没有防范的时候,再突然一击,结果,没想到徐韵竟然来真格的。
柳凌使劲挣扎,却被徐韵紧抓住两只手:“徐韵,你想干什么,赶紧放开我。”
徐韵用手轻捋着柳凌额头的乱发,犀利的眼神看着柳凌,冷冷一笑:“放开你,你觉着可能吗?你不是想报官吗,我要是不做点什么,见了官爷,还真不知该如何描述我是如何欺负的你,你说,接下来,我该怎样对你施加凌辱,才能让官爷把我重重惩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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