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丞有点头晕,他的防护服被扒他脚那只观察者咬破了,刚才在战斗中肾上腺素让他忽略了这个小伤,现在才开始不对劲。
“阿尔乔姆,坚持住。”
“他伤的不重,但是吸入辐射尘埃过多。”
“带他回去,阿廖沙,去叫医生!”
恍惚间他被几个人架着穿过地铁月台,拐了好几次,最后送到医务室病床上。
说是医务室,实际就是一件被清空的房间放上几张床和几块白布分隔,输液架满是锈迹,照明考靠的却是窗边柜台上的煤油灯。
这里很缺电,他默默想到。
“阿尔乔姆,听得见吗?”
“杜克你别晃他,阿尔乔姆可是摧毁黑兽巢的铁人,我们斯巴达骑士团一等一的猛男,这种小伤不会伤到他。”
“看来他又在地表开始新的疯狂之旅,就是因为那该死的无线电信号?”
“他说他听到了,在黑兽巢穴的电视塔,不过那时只有他一个人。”
“嘿,达米尔,你说上校知道他在这干嘛吗?”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明天问他,他前天发了无线电说今天到这里。”
“......”
喻丞听几人吐槽大于埋怨的交谈,明智选择装虚弱。
这几人应该都认识他,但他却不认识这几人,万一说错话岂不是尴尬?
从对话间的信息看,‘阿尔乔姆’也就是自己,在摧毁某个变异生物巢穴时听见的外来无线电信号,所以才诞生寻找地铁外面幸存者和新家园的想法。
至于‘骑士团’的全称已经清楚,斯巴达骑士团....莫斯科的连队居然取个希腊名。
很快医生就出现,众人扒掉他厚重的防护服,又是输血又是包扎,他居然就此睡了过去。
等到惊醒,才发现病床前坐着的换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女人,二十多岁模样,到后鬓的短发,灰色高领毛衣下是傲人的身材。她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煤油灯下认真读着。
“阿尔乔姆,你醒了....放心,医生说你没事...”
看见他醒了,女人连忙放下书坐过来,一把握住他的手。
两人对视,喻丞想说点什么,但又不会俄语,只好闹别扭似的转过头去。
“你是要担心死我吗?如果下次你从地表禁区回不来怎么办?外面没人了,无线电信号也许只是你听错呢?我们已经谈过一遍又一遍,你必须接受这个现实...”
女人语气三分担心三分生气还有三分后怕,根据日记,应该就是阿尔乔姆的妻子。
不过....
她叫什么来着?
喻丞默默把头埋低,他宁愿出去再和兽群大战三百回合也不想面对这种情况。
是装失忆好还是装哑巴好?
“米勒上校!”
外面突然有人喊,喻丞抬起头,就看见一个头发花白但威严的老人龙行虎步走了进来,他一只脚从脚踝处不翼而飞,换上了义肢——不过很简陋,和夜之城义体相比就是个装弹簧的铁架子。
才一进来,他就怒气冲冲朝喻丞吼:
“你在这,你这个顽固不宁的蠢货,还要说多少次?我不在乎你会不会因为愚蠢的美梦害死自己,可你让我女儿,也就是你的妻子很痛苦。”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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