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御膳监的人不在。如果他们知道了许本山的想法,非气死不可。
你个连锅都举不动的文人,还怪我们教的不好。
许玄看了一下现在的厨房,明白了许本山不好教。
想了一想。
“父亲,磨豆子吧。咱们做豆腐花。”
真正的厨艺是学不成了,那就来简单的吧。
用石磨磨豆子。
这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围着石磨转圈,这要是能出错,简直就不是人了。
但是搬出自家施过吞食之术的豆子……
“我真不是人!”
许玄没想到的是,他家没有牲口,那么磨豆子,谁磨?
开始是许本山在磨。
然而,这是位连锅子都颠不起的文人,推?…呵呵。
最终是许玄推的磨。
许玄那个累哟!
白天修车灯。
那车子,性能太好。
至今没缓过来。
现在又要推磨,许玄差点儿都吐了。
“唉!为父也是没用,连口牲口都置办不起,让我儿受苦!”
许本山在一边看儿子辛苦,真心心疼,自责不已。
许玄还能说什么?推吧。
好在这磨的豆子,可以做豆汁、豆酱、豆腐脑,把豆汁加入面水中,又可以做成粥食。
剩下的豆渣,放油中一炸,也是香的。
而且豆汁、豆酱、豆渣,有甜咸口之分,加上豆腐脑、粥,好几样了。
一天吃一种,可以管上几天了。到其吃腻,又是许多时日。
终于是可以歇上一歇了。
哎哟!这腰都要不是自己的了。
许玄帮着干完,回房,把自己丢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简直像是一个失去了理想的咸鱼一样。
看着儿子累成这样,许本山心痛啊。
心想:一定要为家里置个大件,买头牲口。
是的,许本山觉得他应该买头牲口了。
而买了牲口,今年又要再过的紧巴巴的了,说不得又要再喝半年粥。
为了君父,这点苦算什么?
至于说舔?
呵呵,多少人想舔,都舔不上呢?
所以,趁热乎,赶紧给陛下送上一些。
话说,弘治皇帝是个勤政的。
发洪水,他以人皇之位祈福。
白天祈福,晚上处理政事,是一点儿也不耽搁。
许本山不知道皇帝爱喝什么,所以豆汁、豆浆,甜口、咸口,各一份,粥与豆脑,同样带上。
刚到了皇帝勤政的屋外,就见屋外站着两个人。
近了一看,是御膳监的。
他们手提食盒,也是为皇帝送宵夜的。
门外是萧敬,太监总管检查他们的食盒,以防止带什么违禁的进去。祸祸了大皇帝。
“都是什么好吃的呀?”
萧敬一边检查,一边询问。
“回爷爷的话,是银耳血燕粥。”
宫中人喜欢认干爹。
认一个太监做干爹很正常。
萧敬是大内总管,秉笔太监,整个太监群体,位子最高的。
所以到了他这位子上,辈分也就高了,成了爷爷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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