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术法之争,诡谲难测,手段神通层出不穷,宝光流转让人目不暇接。
反观剑修之争便爽利得多,一剑在手,万法可破。
比如此时此刻,白也与马阚两位道家道士,不比术法神通,单以手中长剑,你来我往,剑气冲霄。
白也仗剑,长袍鼓荡,出剑不停。
如此长久以往,剑气往来频繁,将两人中间的虚空割裂出一道道裂缝,裂开又合拢,合拢又裂开。
有那紫色玄雷在裂缝之中一闪而逝。
“你这把剑,好像是一把仙兵吧,不行不行,你耍赖皮。”打了很久,马阚突然收手。
毫无预兆,让人猝不及防。
白也正出剑出的尽兴,快哉风劈到一半,马阚突然来这么一出。
白也只能仓促收剑,可仍是有一道璀璨剑气擦着马阚的脸颊过去,被马阚险之又险的避了过去。
这是真的刹车不住啊。
就挺突然的。
“喂,你到底想干嘛?信不信我真的一剑劈死你算了!”白也收剑在手,脸色十分难看。
这人真是个怪胎。
一上来就是打生打死的,说要以剑术跟自己分个高下。
结果等到自己用出快哉风后,察觉到这一连串威势越来越大,剑气越来越迅捷的剑气后,在中途就喊停。
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万一劳资没有收住手,这剩余剑气一股脑给他抛过去,看他还怎么躲。
非得把他劈成马蜂窝不可!
“暂停一下!”马阚解下酒葫芦喝了一口酒,看着白也,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这把剑是仙兵品秩,我的才法器,连半仙兵都不是,这太不公平了!”
马阚说的义正言辞,掷地有声。
脸不红心不跳。
一点儿也不会觉得难为情。
武器吃亏啊。
“别扯什么武器不武器的了,你还比我高一个大境界呢。”白也一点儿也不打算给他面子。
他马阚既然没脸没皮,咱又何必当那什么正人君子呢?
又是一剑。
不过这次却是白也随手一剑。
一粒米粒大小的剑光蓦然大放光明。
“唉唉唉,不是说好了不比剑了吗?小天师,你这样可不厚道。”马阚不得已只能慌乱之中出剑,在即将剑光加身的时候,手中长剑刚好将那剑光击碎。
白也懒得理他,一剑又至。
让你废话多。
让你不着调。
让你来寻麻烦。
这一剑,斩的是马阚的持剑右手。
一剑刚过,一剑又至。
第二剑,斩的是马阚腰间的酒葫芦。
这养剑葫,可是馋了白也很久了。
这第三剑,斩的是马阚的项上人头。
一时之间,山顶剑光交错,密集的璀璨剑光如一张大网将秋雨隔绝在半空不得下。
两道身形纵横交错,出剑不停,打的难舍难分。
马阚蓦然一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身形渐渐模糊不清起来。
好家伙,这是打算问法一起了。
白也一看,“嗯?这是要斗法了?问剑没讨到便宜便干脆剑与法一起问?”
不过白也并不惊慌,当下便学那马阚,一手出剑一手掐诀,脚踩罡步,口中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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