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杰说道:“你敢阻拦我?”
比尔嘴角忽然扬,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说道:“不知死活。”
说罢,手中寒芒一现,两柄匕首出现在比尔手中,他将匕首反握,使出眼花缭乱的攻势向顾杰刺来。
周围众人见亲魔者打架,纷纷后退,让出一片空地来,生怕波及到自己。
顾杰瞧着比尔眼花缭乱的攻势,猜测到哈里恐怕已经向隐藏在抗议人群之中的亲魔者下了若干命令,其中一条应该是如果顾杰不服从命令便立即格杀,心中寒冷。
他一边灵活躲避攻势,一边朗声说道:“想不到哈里老大连真话也不想听,这次大家前来抗议,定是掩埋了诸多事实,拿大家的命当儿戏,太狠毒了啊。”
众人听到顾杰说话,心中想法各异。
却在此时,又有一个人跳入空地,说道:“大胆顾杰,敢污蔑哈里老大,该死!”
说话之间穿了一对机械手套,手套电弧“滋滋”作响,声势惊人,那人不做停留,忽地突进,加入到战局中来。
顾杰面对一双匕首腾挪退缩之间略显从容,可能是拳法配合心法让自己战斗实际应对能力提高了很多,而这使用电弧拳套的人加入之后顾杰的情况便危险重重,苦不堪言。
“砰”地一声作响,顾杰胸口结结实实中了电弧拳套一击。
“麻了吧,弟弟,电击的滋味好受吗?”那人说道。
精瘦比尔说道:“乔西,不要废话,杀了他。”
说罢抬起手,打算使匕首在顾杰脖子抹一把,结果了他的性命。
忽然他发现手臂动不了,原来顾杰的一只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比尔奋力甩了甩,惊骇地发现这手好似铁箍一般,生生地焊在了自己手臂。他立即使用另外一柄匕首扎向顾杰手臂,顾杰作势一抬,这柄匕首准确无误地扎进了比尔自己的手臂,血流如注。
比尔痛楚地嘶吼着:“小兔崽子,乔西快帮我杀了他!”
一旁的乔西见比尔在一瞬间舞动匕首伤了自己,觉得是比尔大意了,咧着嘴笑道:“你也太不小心了,看我电弧重拳将他打瘫!”
一只只拳影向顾杰袭来,顾杰故技重施,抓着比尔手臂不放松,将他的身体挡在身前,结果乔西七八只拳影中四五拳都砸在了比尔后背。
比尔痛苦大叫:“不要打我,乔西你这个蠢猪!”
乔西说道:“顾杰这小兔崽子,跟泥鳅一样滑,再接我电弧重拳,喝!”
却在此时,又有一大汉加入到战局中。
那人身材魁梧,手中提着一把厚重钢刀,目测足有百公斤,木讷说道:“哈里吩咐,立即杀了顾杰。”
提起钢刀运足了力量,向顾杰与比尔、乔西横斩而去。
众人向那大汉与厚重钢刀看去,惊惧异常,若是这一刀斩来,三人必定腰斩,有些胆小的妇人已经背过身去,不愿看到残忍一幕。
前有电弧重拳,后有横斩钢刀,的确让顾杰陷入了险境。
顾杰微微一笑,淡淡说道:“有意思了。”
说罢便使出《玄光赤练拳》,双手缓缓收拢,双拳之皆有淡淡玄光显露,他踏出马步,忽地向左右各自挥出一掌。
这一掌直拍地比尔吐血倒飞,连着乔西也一并受着撞击飞起,而另外一边的一掌居然直接迎着横斩钢刀而去,“叮”地一声作响,手与刀相接之处发出巨大的金铁相交之声。
众人惊奇不已,血肉之身如何接得下这一百公斤级别的钢刀?
却见这百公斤的厚重钢刀已经稳稳当当被顾杰抓在手中,傲然说道:“你们都是哈里的狗腿子对吧,说吧,哈里这次派了多少人来杀我?”
说罢,手掌一转,“啪”的一声响起,这一厚重钢刀便从中心部分一掰两段,重重跌落,深深插入硬化地面。
那使钢刀的汉子一双小眼圆睁,似乎看到了鬼一般,丢下钢刀跑了。一旁被顾杰一掌击飞的比尔已经昏迷,生死未知。乔西从地爬起,干咳两声,说道:“顾杰,你敌得过我们,但你敌得过亲魔者大军吗,你想跟哈里老大争斗,不瞧瞧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顾杰点点头,说道:“乔西先生所言深得我心,今天我便不杀你了,你快点离开吧。”
他向围观的大批奴隶们说道:“我只想问那位先生为什么来到此地抗议,便遭到哈里暗中委派的亲魔者杀害,所幸我这个小人物有一点拳脚功夫,否则后果显而易见。”
顾杰缓缓走到刚刚那位白发大爷面前,接着说道:“现在我依然是那个问题,是什么让你走街头抗议,您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
却在此时,乔西缓缓逼近顾杰身后,正要以那电弧重击偷袭顾杰。
顾杰好似早已料到,转过身便看到乔西的拳头已攻到自己胸口,他不做躲闪,硬生生吃了这一拳。
电弧闪着光,拳头在顾杰胸口劈啪作响,一股焦糊烟气散发出来。
顾杰面无表情地看着乔西,说道:“乔西先生,我也有一拳送给你。”
顾杰忽地推出一拳,这一拳平淡无奇,看去轻飘飘没有力道,正中乔西的心窝后却没有停下的意思,拳头深陷,压碎骨骼朝着心脏击去。
乔西一脸震惊,瘫倒在地,死了。
那位白发大爷看到这些情况心中震动不已,他没有想到这位少年不如何强大的身躯之中能爆发出碾压三位亲魔者的力量,一瞬间,他被这少年的某种精神感染了,高声说道:“我们受制于财阀,是财阀逼迫我们到这里来示威的!”
顾杰心中一惊,说道:“你们,是财阀逼来的,不是为了对抗提瑞斯法而来的吗?”
白发大爷说道:“提瑞斯法从来不管理我们,只是限制自由,我们戏称自己为奴隶,财阀却不同,他们压榨我们的劳动,约束我们的行为,甚至让我们妻离子散,真正的元凶是他们啊!”
顾杰心中骇然,原来抵抗提瑞斯法并不是奴隶们的意愿,甚至可能不是这具身体主人和父亲的意愿,都是财阀们,都是那些冠冕堂皇的人的意愿。他移动着视线,看到容貌各异,发色各异,身材各异,年龄各异的奴隶们围在自己的四周,在更远处的作业机甲,移动住宅,高台的奴隶纷纷向自己看来,无语沉默,他们的脸并不显得十分痛苦,更多的是木纳,是长期遭到压迫而不自知,反而是这份无言与无痛,让顾杰陷入了极大的负罪与自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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