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镇一个小村落,清晨,一声尖叫的妇女声将人们从睡梦中叫醒。
半响,一个满脸络腮的中年男子睡眼朦胧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嘴里嘟囔:“孩他妈,大清早这是干甚呢?”
女人没有说话,身体卷缩着靠在墙角,嘴里含糊不清,指着羊圈道:“当……当家的,不得……得了!”
刚想埋怨妇人的大惊小怪,络腮胡走到羊圈前一看。
顿时感觉脚下一软,他抬起有些发颤的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妇女带着哭腔:“我也……也不知道,只是我早上起来没有听见鸡叫,就连……连平日里清晨一直催着我喂草的羊羔也没有一点声响,便想道来这边看看,不曾想就看到了这般模样。”
男人扶着一块石头站了起来,强作镇定道:“快去请村长。”
妇女擦干眼泪,迈着有些踉跄的步伐赶紧出了门。
男子这才稍稍有些回过神,回过头望着倒在圈里的十多头羊和鸡,惋惜、后怕、惶恐一一从眼中闪过。
这十多只羊和鸡浑身早已没了血肉,仅剩下一张皮囊包裹在干巴巴的骨架上面,就像是死去多年的干尸,皮毛也早已失去了光泽。
作为今年冬天最重要的口粮,王远清楚的记得,昨日黄昏时分,自己还亲自喂过这些羊干草和水的,怎么一夜过去,却都化作这恐怖的干尸呢?
想着想着,越发的觉得此地有些诡异了。
强打着精神,王远围着栅栏转了一圈,倒真的在围栏东面靠土墙的位置,发现了约一个高的口子。
不多时,妇人带着村长来到了王家后院。
村里人也听说了王家出了意外,纷纷赶到王家看热闹。
村长名叫周然,比起王远大不了几岁。
只不过早年间去城里学堂帮有钱人家做过几天书童,后来又到武馆干了几年杂役。
能识几个大字又会上一点功夫,在这小山村里可算是难得的人才了。
加之平日里为人不错,这才当了村里的村长。
王远凑了上来问道:“然哥,你给看看怎么回事!”
妇人也带着哭腔道:“家里留着过冬的口粮啊!这下没了,全没了啊!”
王远在一旁气不打一处来,吼道:“这败家娘们你嚷什么嚷,再让乡里乡亲看了笑话。”
几个平日里就喜多嘴的老妇人在角落里掩口道:“这王氏平日里总是到处显摆他家的几头羊,这下好了,全没了,今年冬天怕是得喝西北风了!”
“就是就是,想去年冬天,每逢饭点,这厮就端着碗问旁边几家,你家做饭有肉吗?
你家做饭有肉吗?
今年怕是得别人问她了!”
“要我说啊!这就是报应。”
村长缓步走到羊圈边,望着圈里十多只卷缩的鸡羊,一脸凝重。
王远在一旁心情变得更加沉重了,忙追着问:“然哥,怎么样了这是?”
村长没开口,反倒是村民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还用说吗?说不定是天气寒了,你家的鸡羊扛不住冻,冻死了呗!”
“就是!”一群妇人接嘴道:“反正它们也知道活不过这个冬天,索性给自我了结了,还省的你们再造杀孽。”
王远老婆气不打一处来,望着这帮阴阳怪气的妇人就开骂道:“李家泼妇,快闭好你的臭嘴吧,老娘家茅厕都没你嘴臭。”
见情绪有些失控,村长赶紧打圆场道:“都闭嘴,少说两句。”
周然的话在村里倒也有几分号召力,几个妇人都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了嘴。
“然哥你看会不会是山上的猛兽干的,你看这边有个窟窿。”王远指着那道一人高的口子道。
“应该不是。”
村长语气十分肯定。
“要是猛兽下山所致,必然村里鸡鸭鸣叫,家畜惊扰,可昨夜与往常并无异常,再说了,得多大的猛兽才需要撞这么一人多高的窟窿出来。
还有,猛兽多喜骨肉,你这圈中鸡羊分明是被不知名的东西吸干血液而死,咱们山中应该并没有这类凶兽。”
听到吸食血液时,看热闹的众人先是一惊,随即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毕竟这类诡异的妖法,未免过于有些邪恶了。
“那既然非猛兽所为,总得有个缘由吧?”
王远望着村长,似有所指道:“那依你所言,应该是什么原因呢?”
村长读懂了王远的眼神,但嘴里仍然含糊其辞:“或是最近山里来了一批我们不知道的野兽吧?”
正在这时,村东吴大娘慌慌张张的扒开众人,来到村长跟前急急忙忙道:“村长,快,到我家去看看,我家的牲畜莫名的死了一地。”
王远闻言眼神一震,拉着吴大娘来到自家羊圈前道:“您老看看,是不是和我家鸡羊死法一样?”
看到圈里蜷缩成一团的鸡羊,吴大娘只感觉脑袋一昏。
差点一跟头摔倒在地。
幸好王远眼疾手快,扶着老人到一旁的石墩处坐下。
一边帮着吴大娘理气,王远一边道:“不急不急,慢慢说!”
缓了好半天,吴大娘这才幽幽道:“一模一样,真是和王家小子他们圈里的鸡羊死的一点不差,牲畜身上都有咬痕,全被吸干血液而死,像是死去多年的干尸一样。
可是昨天都还好好的,昨晚我亲自到圈里去喂的食,哪知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这个冬天可怎么过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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