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里寺庙都半夜敲钟的?”陆远问一旁的胡元。
“不清楚!”胡元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阿爹曾找过算命先生与我占卜,说我与菩萨无缘,故此很少带我来这种庙宇。”
不一会,众人便行至寺庙外。
庙宇坐在在山尖,高高的尖塔如同一根锋利的钢针,直指九霄。
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徐豪这大半夜的把他们带到这里是何用意。
陆远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这座庙宇,这座庙有古怪。
这里距城里不过百十里地,不说香火鼎盛,也不至于这般残败不堪。
可是再看看眼前,大红色的木门结满蛛网,蛀虫横行。
与其说是祭拜香火的寺庙,更不如说像是废弃的义庄更加合适些。
徐豪终于开口了,他指着眼前这座庙宇道:“这便是出战名额的最终考核了!”
“这……?”
“这是何意?”
几人当即询问,也有几人和陆远一样,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座奇异的庙宇。
斑驳的围墙、
常年雨水冲刷而变色的青石、
以及门窗上那些古朴的图案都在无声的诉说着这座古庙这些年历经的沧桑。
有人喃喃低语道:“奇怪,这座野庙怎么也瞧不出有人居住的痕迹,刚刚的钟声却偏偏又是从此处传出!”
“又不是只有人才能发出声响。”徐豪靠在一棵大树上悠悠说道:“最后提醒你们一句,这里面不但有人,而且还不少。”
“不只是人才能发出声响?”
“什么意思?”
“难道里面是野兽妖物?”
“不知道。”
“可是徐导不是还说里面有人吗?”
“谁知道呢,前言不搭后语。”
“就是,有人会是这般模样?瞧着寺庙,阴森森的,一点生气都没有。”
“有人未必就得有生气,万一是死人呢?”说话的是刘海,一个平日里几乎不怎么言语的人。
“你是说……?”
刘海抬头望向庙里破败的大殿,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没错,就是你们像的那样!”
陆远听完几人神神叨叨的对话也不言语,但心中并不平静。
你妹的,几个半大小子学大人装什么深沉!
诡秘的气氛在众人中弥漫开来,几个胆小的女生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几滴晶莹的汗珠。
十多位男生也并不平静,不时紧戳的双手和来回转圈的步子都将忐忑的心情暴露得一览无余。
连呼吸声都变得沉重了许多!
“你…你们看,这座寺庙像不像一座坟冢?”
众人循声望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呵,还真是。
高大的宫殿群咋一眼瞧去就跟坟冢后面的大土包似的,原本威猛气派的正殿也犹如一块竖立的石碑,让人不寒而栗。
陆远面色一变,阴沉的彷佛能够滴下水来。
他小时候贪玩,对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比较好奇,曾在农村爷爷家看过一本风水学的书。
面前这座寺庙依山而建,连绵的宫殿镇压于山巅,在风水学上来讲这叫玄武高耸,是风水四象要求之一。
有道是高一寸为山,低一寸为水。
如果把眼前这座寺庙看作一座坟冢的话想必风水是极好的,但坏就坏在四周的围墙。
坟后围墙,有吉有凶。
正神位则吉,零神为反凶。
但像这样四周围满围墙无疑于断绝后路。
围墙无论高矮,亦统称“困龙墙”。
葬着家中若是有人从仕,亦是官运潦倒,不出贵人。
武官战死文官免职还恐有牢狱之灾。
简而言之就是倒霉到极点。
而眼前这副景象,简直与书中所言一模一样。
困龙冢无疑。
夜渐渐深了,山里湿气重,陆远都忍不住紧了两次衣袍。
徐豪一边看着天上月亮的位置,一边盯着寺庙,气氛略显凝重。
少时,徐豪大手一挥。
“行动!”
众人轻轻一跃,越过围墙直奔庙里而去。
院里杂草横生,但十分诡异,整个寺院安静的有些可怕,连声虫鸣也未有。
在陆远眼中,暗红色的大殿就如同一只恶魔,张着血盆大口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徐豪与徐敏脚尖一点,两个人如同轻飘飘的气球一般,落在寺院门前最为高大的一颗枯树之上。
十分随意的将身子靠在树干上,徐豪目光如炬,锐利的眼神望向大殿一角,似乎与人隔空打了一个招呼。
“吱嘎!”
推开大殿厚重的红木大门,胡元有些皱眉的甩了甩手上的木屑。
大殿里,四方小神披星戴月,将正主围在正中。
正前方一尊神像披金戴银,手持法器,瞪着一对铜铃大小的大眼怒视前方。
陆远对这个世界了解不多,只是依稀听人提过,这应该是掌管仕途官运的一位神明。
大殿很高,约有一二十米,这么高大的房子,即便白天看着也是空落落的,更何况现在是深夜。
殿内蛛网密布,原本用来供奉的香案上也落满了厚厚一层灰。
正殿后是两排厢房,也不知是留给香客还是庙里自用的。
众人对视一眼,遂分成两排,一左一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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