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北坛主彭信带人回来了?!”朱严一脸诧异的看着禀报的手下,“你确定消息是真?不会又是官府故技重施吧?”
经此一事,手下们也人心惶惶,变得谨慎。
“这,这还不能确定。”手下支支吾吾的说道,“不过……想来应该是真的……”
“呵。”朱严冷哼一声,“那可不一定!是不是真的,我去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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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县隐蔽的街巷内,一群身着血衣的男人们,踉踉跄跄的走来。
彭信来到禾县的一路上,被巡逻的暗影们追杀数次,以至于原本跟随的十几人,死的死,伤的伤,如今只剩下五六个了。
彭信的胸口挨了一刀,此刻只是简单的包扎着,咳嗽的时候伤口裂开,殷晕出一道血痕。
“坛主您放心,我们进城的时候,就在约定的地点留下暗号。相信城里的教徒,马上就会来接我们了!”身边人自己也有气无力,但还是试图搀扶着彭信。
彭信的脸色苍白如纸,轻轻的一点头,已经耗费了全部的力气。
他们在这里坐下休息了一会儿,眼见着到了约定的时辰,可还是没有任何人出现。
难道没有人发现暗号?亦或是城里的白莲教徒遇到了什么不测?!
彭信越想越不安,看了眼剩下的同样虚弱的教徒,他唇瓣干裂,张了张嘴,好半晌才发出声音:“不如……”
他本意是想带大家先找个地方落脚,然而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动静。
“曈光剪云破山川。”朱严带着诸多教徒靠近,但因为大家经历了上次的事情,所以个个严阵以待,报出暗号。
彭信这边立即有人回应:“月影照霜覆江河。”
暗号完全正确。
朱严的手下大喜,对他说道:“护教大人!是北坛主他们!”
然而朱严的脸上却没有半分愉悦,他眼神紧紧盯着不远处的七八个人,最终目光紧紧缩在一个身形瘦长的男子身上。
北坛主,彭信,应该就是这个人了。
果真如传言所说,年仅十四就能堪当大任,受重伤还能逃回来,确实是个十分优秀的领袖。
只可惜……
怪就怪在彭信挡了杨翼副坛主的路,他朱严一直以来听从杨副坛主的命令,怎么会容许这个毛头小子出来指挥?!
朱严的目光由深沉转为阴厉,隐隐有杀意浮现。
在身边教徒激动的情绪下,朱严眉毛一横,粗声粗气的呵斥:“什么北坛主?!他们定是官兵假装的!”
手下惊疑不定:“可,可他们明明对上了暗号……而且,看他们受这么重的伤,应该不会……”
“怎么不会?!”朱严厉声打断,“暗号可能是提前得知,受伤也可以假扮,我们已经上了一次当,难不成还要上第二次吗!”
察觉护教大人明显动了怒,手下们张了张嘴,没敢再说什么。
朱严却动了杀意:“不用多说,直接把他们几个杀了!”
“他们肯定是官兵假扮,你们放心杀便是!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原本犹豫的教徒们,听到朱严这番恩威并施的话,如同吃了一剂定心丸,瞬间冲了上去。
彭信几人看到教徒,心想经过了一番惊心动魄的旅途,他们终于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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