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口音,是潮县的吧,你说巧不巧,我就是住在潮县相邻的禾县!”
破烂男的这一番话,无疑又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憨厚的汉子嘿嘿一笑,惊奇的问:“那咋听不出你的口音嘞?”
破烂男摆摆手,“我是十几年前才来南临的。”
汉子哦哦了两声,两人就开始聊起天来。
破烂男有意无意的说了会儿话,然后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汉子背上厚厚的包袱,“看你背着不少钱财吧?”
“那可不!”汉子自豪的拍了下背上的包袱,“我们大老爷做梦都想要千羽衣,把家底儿都掏出来了!”
破烂男暗自吃惊,脸上还挂着亲切的笑容。
汉子还要继续走,破烂男突然把他拦住,笑着说道:“老兄我看你走的太吃力了,这样吧,我有条近道,带你一起走。”
“真的!”汉子的脸上容光焕发,在太阳下黝黑的脸庞满是笑意,“那烦请老兄赶快带着我走,哎呦这一路上可累死我了。”
破烂男嘿嘿一笑,带着他走进了一条夹道。
青砖灰瓦,绿枝顺着墙面蜿蜒,清新盎然。
这条夹道只有半条道路宽,连通着各家各户的后门,两边不时还摆着鸡笼鸭箱。
两个人走着走着,破烂男的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他咻的一下跑到一个大笼子旁,蹲下仔细看。
汉子奇怪的凑过来,“大兄弟,你在看什么呢?这笼子不空的吗?”
“非也非也!”破烂男神神秘秘的说,手指着笼子里的某一处,“你看这里不是有只猪嘛?”
“啥?”汉子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揉了又揉,脖子伸长往里面仔细看,“啥也没有啊?”
汉子蹲在笼子门前,没有发现,原本在他身旁的破烂男,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破烂男身形高大,在灿烂的日光照耀下,他的整张脸隐藏着黑暗中。
这时一阵轻风吹来,吹起了他的几缕长发,露出颇为俊俏又带着几分算计的脸。
“这不就有了!”破烂男说话的同时,抬脚朝着那屁股一踢,力道之大竟然把那汉子直接踢栽进笼子里。
汉子满脸错愕来不及反应,身后就铛的一声,笼子门被人关上。
“吼哈哈哈!”破烂男叉腰仰天狂笑,“对不住了大兄弟!老夫为了得到千羽衣,可是什么缺德事都能干得出来的!”
汉子事到如今才明白过来,脸红脖子粗的大骂破烂男,“你个无耻小人!你等着!看我告诉了大老爷,让他打死你!”
破烂男一边听着骂声,一边费力将笼子拖到大树后的一个角落,再抱一捆干草盖在上面,人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里面竟然关着个人。
破烂男从包袱里拿出干粮,放在笼子边上,“是我对不住你,等两天之后我就来把你放出来,现在嘛,你就在这里等着拍卖会的结束吧!”
破烂男转身就走,身后汉子骂骂咧咧的声音响彻云霄。
他刚走了几步,觉得很不保险,于是又扭回身,从怀里掏出个小药瓶,在汉子脸上洒了些药粉。
汉子先是没有反应,紧接着眼睛一瞪,像是憋了一口气,黑黝黝的脸上都透着深红,但就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破烂男撩起衣摆,在他面前恭敬的跪下,然后满含愧疚的磕了个头,“大兄弟对不住了,你这两天是没办法说话了,连叫救命的力气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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