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弦一觉醒来,只觉得眼皮狂跳,却不知是何征兆。
“咱是经历过科学熏陶的人,不信这套。”
他自我安慰着,便往宫中走去。
自官升校尉以来,事情倒是繁忙了不少,浑水摸鱼的闲散时光也一去不返。
下面几十个弟兄盯着,自己总不好当值的时候跑去金翠楼喝酒。
另一方面,想必近日王允的事情也逐渐有所进展,若是一个不小心败露了,董卓狗急跳墙也不是不可能,那么献帝的安危便成了重中之重。
“打起精神来,兄弟们。”周弦拍了拍身旁军士的肩膀。
“精神得很,不精神就得掉脑袋,怎么能不精神呢!”军士吐槽道。
“哈哈,掉个屁,你又没犯王法,谁要你脑袋?”
周弦笑着推了他一把。
“你不知道,现在都传言,羽林军的人值个夜就少一个,也不知道被哪个西凉大汉把脑袋提去当了尿壶。”
“德性!你腰间那家伙是吃干饭的嘛,人家要你脑袋你就给啊!”
周弦反驳道。
“理是这么个理,但眼神好架不住路黑啊,就怕阴沟里翻船。”
军士转过头来:
“你说,反正都得听董太师的,咱们这么些人,直接归了西凉军得了,还非保留什么编制,两边不讨好。”
“凸样,凸新陂。”
“啥?”
“说你太年轻,大事自有大人物去做,你矜矜业业站你的岗,肯定惹不着风浪?”
周弦的信条,便是这样。
“但愿如此!”
军士叹了口气。
“得了,别唉声叹气的,晚上去金翠楼,我请。”
“当真?”
“骗你作甚!”
周弦笑着说道:
“让我的如烟姑娘给你们演一曲蝴蝶醉,好让你们这些雏儿没白活这一遭。”
“去你妈的,膈应人!”
气氛正热烈,忽然却看到从远处急匆匆跑来一人,原来是一名把守宫门的军士,周弦倒是认识。
“老周,总算找到你了。”军士上气不接下气。
“吴大人,什么事这么着急?”周弦笑着问道。
“金翠楼,一个叫鸳鸯的姑娘,托我给你传个话,说如烟姑娘昨日去王允大人府上见什么双双,一天了都还没回来。”
“蛤!你说啥?”
周弦惊呼了一声,把周围的军士都吓了一跳。
“如烟姑娘,去了司徒府,未曾回去!”军士又重复了一遍。
昨天?
没记错的话,是王允请董卓上门饮宴的日子。
如烟若去探视,岂不是跟董卓撞了个现行?
而以董卓的操行···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周弦暗叫一声不好!
“小六,你带队,寝宫外面的站岗、巡逻,不得懈怠,我有事情要去解决一下。”
看着忽然换了个脸色的周弦,名叫小六的军士赶忙应了下来。
说完,周弦便朝宫外赶去。
听鸳鸯的口信,她应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如烟没有回去而已。
于是周弦直接赶往了王允府上。
因为来的匆忙,未曾准备拜帖,他就被门口的护卫给拦了下来。
“大哥,在下羽林军校尉周弦,跟您打听个事儿。”
周弦换上了笑脸,塞过去一贯钱。
大白天来司徒府门口打听事情,倒是前所未见。
见有钱财,护卫左右看了看,还是收了下来,点了点头。
“昨日有没有一位金翠楼的如烟姑娘到此···”
“哦,你说她啊,你来迟了。”
“什么意思?”周弦一愣。
“昨日那外面来的姑娘与府上的貂蝉姑娘今天一早都被送去了董太师府上。”
周弦心里不由得嘎达一下。
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他目光呆滞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