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遭到鲸群合围

码列砂应若溪之令，行驶暂停，等鲸鱼散后再做打算。

殷历望着屏幕那些大鱼，心里却产生了不祥的预感，察觉到了危险将至。

若溪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那些数不清的鲸鱼们毫无退意，而且还源源不断地增加，无数只从远处喷着水柱分四个方向靠拢九黎墟。

“这是要合围我们呐。”曲比那美打破沉默说。

若溪向她点点头，接道：“我们可能遇到了一个大麻烦了。”

兰博教授说：“孩子们，对于它们我们可得罪不起，要知道它们也是海洋的主人之一，我们只是访客。”

“历史有个鲸群的事例吗？”曲比那美再也忍不住好奇之心了。

一向博闻广记的兰博教授也沉默了。

曲比那美可不甘心被冷漠，扫向众人，发现殷历，像找到了一个救世主似的，细眉一挑，眼笑道：“大作家殷才子，我想只有您能给出答案。”

殷历本想做个默默无闻的听众，不曾想被日本妞点了名。

梁甜也起哄道：“师哥，说说呗。”

殷历脑壳细汗成珠，浑身感觉躁热难受，心里想，这是拿他当百科全书啊。正想回话不是做作家的都清楚万物知识，但看到众人那些期待的眼睛都注视着他，他知道已无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去说了。

“我知道的是发生于白令海遭遇鲸群事件。不过那次也就两三只。当时雪龙号正在白令海面正在进行作业，三头鲸鱼先是游戏于船头，见有船员观看，钻入水中，围绕着船体忽左右忽前后，时而仰首作长嘶鸣状、时而隐入水下不知所踪。反反复复，足有十几次方离去……”

殷历的话音尚未落下，掌声响起如雷。

殷历面红耳赤心跳，要知道有这么多听众，打死他也不会这么高谈大论。

“他们会攻击人吗？”人群里有人大声地提问到。

殷历回答不了这个答案，然而这样的问题却将他推向了主角地位，让他无法逃避。

“我想，你不去伤害它，它也不会攻击你吧！”

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可遗憾的是，响彻整个九黎墟的掌声却送给屏幕的鲸鱼们的。

大屏，许多鲸鱼“呼”地钻出水面，露出灰黑色光滑的背脊，喷出一米左右的水柱，然后又将头扎进水里，不出几秒，又跃出海面，仰起头来，喷涌出一簇水柱，此起彼伏，甚是可爱，引得屏幕前的人们沸腾一片。

“历史记载过大海里这么庞大的鲸群聚集出没吗？”若溪靠近殷历问。

殷历快速搜索答案，反问：“你记得《九黎远征》一书吗？”

“是六年前我们在天堂墟发现的那本关于九黎称霸三大陆地四大海洋的故事。”若溪回答。

“其中有一段记载，蚩尤亲率慰问使团乘坐九黎墟路过北海时，就遇到了成群结队的鲸鱼夹道相迎相送。后来这则故事多录于诸多文册里。被黄帝集团打败后，一切与蚩尤有关的文献记载，遭遇了销毁，包括北海遇鲸群的传说。

到了春秋战国时期，列山氏之后的道家名人列御寇在其著作《列子．汤问》一文中便最早记录了：终北之北有溟海曰天池也，有鱼焉，其名为鲲，其广数千里，其长称焉。稍后的《庄子》也引用了这个传说。庄周在其《庄子－逍遥游》中说：‘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都是根据蚩尤于北海遭鲸群合围的传说而编造的鲲。”

“你的意思是，在古代人概念里，神话中的鲲就是指鲸鱼？”若溪问道。

殷历点点头说：“鲲，传说中的大鱼，生活在北边幽深的大海——北冥。而古时候被称为的北冥就是后来的北海。古时候的人们误认为生活在北冥里的大鲸鱼就是鲲。”

兰博教授插话道：“老伙计，你说得十分精彩，我想你这些年来一定对海洋做了详细了解，我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殷历扫向众人，又瞄向屏幕，觉得九黎墟已困，暂时走不了，说：“我们借一步详谈吧，这里太吵。”

若溪向码列砂耳语交待了一番，追兰博教授与殷历的步伐。

仨人来到酒吧。

坐下。

殷历开门见山道：“传说在远古时期，它原本生活在陆地，是由陆生偶蹄目入水后演化而成，在数千万年以前与河马互为姐妹。进入水后，绝大部分停留在了浅水区，还有一小部分深入了万丈深渊，两种生物为了适应水下环境，前肢进化为鳍，后肢退化并生出水平的尾鳍。鼻孔移生至头顶，无耳廓，但听力极佳。世人习惯称体型庞大的为鲸，小者为豚。平时常见到的多栖息于浅海或生活在淡水，像今天这样的，算是奇观……”

殷历接过若溪递过来的凉开水，一饮而尽，接着说：“换句话说，称为鲸的多半居于深海，由于环境影响，生出两大旁支：须鲸和齿鲸。须鲸现存约15种，口内无齿，颌有帘幕般的角质鲸须；普遍体型巨大，是世界最大的一类动物。齿鲸现存约75种，口中多有利齿，总体体型较须鲸小，且不同种类间差距较大；拥有发达的声呐系统，活动时主要依靠回声定位功能；部分种类智商极高，甚至具备复杂的情感。幸运的是，我们今天都见到了。”

正在殷历向若大老板与兰博教授普及鲸目知识时，无数个鲸鱼一改原先的态度，疯狂地撞击着漂浮在海面的九黎墟，并发出凄惨的叫声。

刚开始数只跃出海面，撞向九黎，接着一批接着一批，惨叫声像极了恐怖片里尖锐的女鬼呼叫，更像人类面临死亡时所表现出来的本能叫唤，声音从弱渐强，从小渐大。

“什么声音？怎么这么像恐怖片里面的鬼哭狼嚎。”若溪打断了殷历的讲述。

说完，跑向大厅，第一眼便看到了鲸群的疯狂撞击举动。

“码列砂，是不是你惹它们不开心了？”若溪开玩笑地说。

“帝可以为我作证，我什么也没做！”码列砂一脸无辜的样子。

“它们耐何不了九黎墟的。”说话的人正是兰博教授，可随着鲸数增加，九黎墟就成了一条随时都会被沉没的大船。

殷历突然问道：“码列砂，九黎墟有记忆功能吗？”

码列砂被问得一头雾水，殷历说：“你注意没有，海面除了它们，好像什么也没有，现在不远的四方竟然凭空出现五座岛屿。”

经殷历提醒，若溪兰博等人方才想起，岛屿的存在神不知鬼不觉。

码列砂回放了先前的画面记录，发现除了数不清楚的鲸鱼之外，海面一望无际，哪来五座岛屿？！

听着群鲸的凄惨叫声，望着鲸群们的疯狂举动，殷历预感到，危险很快就会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