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小人一阵阵的睡了过去,瞧,那样子大概也折腾了许久,甭管是哪个原因惹得西儿这两日睡不安稳,那都是他没有常常陪伴的错。
老男人单立于身前,另一,覆在身侧。
瞧着外面皎洁的月光和那丫头香甜的面孔倒是并没有入睡。
“爷,夜深了,怎么还不睡?这两日来往来见王妃的人并不多,倒是与沈家来往稍稍密切,那位沈夫人倒是个十分懂礼数的有几分热心肠又明白事儿,与王妃算是帕交了……
剩下的府里也没有见过什么人,要不就只能是聂公子了,可王妃与聂公子之间从未有过嫌弃,谈不上不开心呀。
喔,对了,昨日王妃去了一趟大皇子府,回来时情绪有些不对,瞧那样子是不是大皇子要娶侧妃的事?
这应彩儿的事,虽然王妃虽然明着没有说可暗地里已经让咱们都知道了,这是若是以后东窗事发,只怕人家多有说辞。”
黄泉其实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王菲这两人并没有多出过院子,宫里的事情左右有王爷操心着,怎么就突然会变得如此不开心?难不成是府里的没伺候好吗?
夏云溪虽然心里大概的知道,这丫头心所想,可要解决这一件事,可并不是一件容易事,更何况他若是能躲还是希望躲着走好,并不想把这件事揽在里。
“大皇子纳的侧妃是李烟?”
“是,平苍侯府嫡女出身高贵,可这些年骄纵任性,前两日还当街与王妃打了起来,听说嚣张跋扈的很……
前两日宫宴之上好像得罪了不少人,大皇子怕是对那个位置有心,又因为皇子谋杀陛下之事被圈禁,所以才会突然起了这样的心思……
平苍候府,虽然这些年破败不堪,也不算是在朝颇有威望,但是却有不少人与侯爷交好,私下里都是当年受了平仓和恩惠之人,多半是提携上来的,也算是有点本事。”
“嗯,平苍侯倒是有个儿子叫李恪,此人表现不错。”
“是,不过听说侯爷这位嫡女十分嚣张跋扈,这李恪乃是正妻原配所生,在侯府之,受尽委屈,那日当街还被教训了一顿,李烟经常以嫡出身份,自持欺负这位嫡亲的哥哥,到头来也是因为侯夫人去的早,所以这位嫡子日子过得还不如个妾室庶出,确实有几分可怜……”
“当年靖难之役,平苍候并没有伸支援,不过是仗着人杰地灵之处,给了些粮草便被先帝所赏识,至此平苍侯府一门便算是位高权重了,究竟有几斤几两的本事,这些人自己心里都是清楚的,若是要高抬他们也不难,只是,我怕这些人没这样好的福气……”
“请王爷示下。”
黄泉毕恭毕敬行了个礼,知道自家王爷的脾气断不会让王妃受这样的委屈。
“嗯,去帮本王办一件事,一定要快。”
“是。”
端王府。
景西若是早上睡醒了,第一眼看见的必定是秋儿,那丫头。
因为王爷走的早,所以很少早上能瞧见他,可今日却不同,自己才一伸胳膊,便触及到一张俊脸,不由得吓得又缩了回来……
“王……王爷……”
她害怕的缩回了,男人却将她楼入怀,宠溺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动作说不出的温柔。
“我家小媳妇儿睡觉像只小猪一样。”
他动作熟练的侧过身洗了个温热的帕子,为她轻轻擦了擦,小丫头迷迷糊糊的才发现这男人竟然屈尊伺候自己,不由得赶紧推着他。
“夫君这是做什么?”
“许久没有留下与王妃用膳了,告诉膳房把王妃最爱的那道乳鸽子做的好一些,还有百花蜜和玫瑰酥酪不要弄得太甜了。”
“是。”
夏云溪十分认真的为她系上了衣裙,转眼间将小家伙抱到了梳妆台上。
景西脑子里嗡嗡作响,搞不清楚这男人今日是怎么了,忽然有了这样的闲情逸致。
正要起身说点什么,却没想到又被他按了回去。
“别乱动,我来给你梳头……”
他神色间尽是无尽温柔,有时候不由得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那胡茬已经有许多,真是感叹岁月匆匆,竟把自己变得这样苍老,而这丫头却如此可爱,瞧不出半点老的样子,那巴掌大的一张小脸上,还是一如往昔一般可爱。
“夫君……”景西胆子小的像个老鼠,一般遇见了这男人更是老鼠见了猫,什么话也没敢说,孩子一般的害羞起来,没想到他竟然会想到为自己梳妆,这男人真是体贴到骨子里,也让她不由得害怕到骨子里。
自己昨日说的话,多多少少是有一些范进的,仔细想想怕是不能那样说,却没想到他倒并不十分介意,甚至知道那些事自己没有说过的,也没有再提起。
大十分细心的为她梳着头发,心里倒是有几分平静,这阵子他实在是太忙了一些,以至于不能像一个寻常的丈夫,一般陪在自己妻子的身旁,这丫头心里有不舒服也实属正常。
只是瞧着这丫头的千墨发,他又添了几分愧疚之意。
两人相差十年的年纪,按理来说自成亲起自己应当多多照顾她,可是这阵子把他忙得实在是有心无力,所以有一些事才会疏忽至此。
双眼的余光瞧见这丫头眼神有几分惧怕之意,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
景西鼻子一酸,也许寻常丈夫对娘子便是如此体贴,可这样的温柔自己到底能享受到什么时候也未可知,于自己而言,他是丈夫,可更多的,他也是位高权重的端王爷,若是以后真如哥哥所说,那岂不是……
景西只觉得心里的酸楚越来越甚,就像是丢了糖的小孩子一般,忍不住眼一片晶莹。
夏云溪瞧这丫头像个小怨妇的劲儿,便知道昨天晚上自己的猜测大概就是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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