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西原来最想要的是想要见一见那样恢宏壮观的场景,这对他来说如此简单,却成了这小姑娘内心的一片期望,不过仔细想想倒是情有可原,女子上不得战场,想要看见谈何容易呀。
男人趁小姑娘不注意时,悄悄的把这事记在了心里。
“西儿,歇一会儿吧,看了许久了,小厨房送的药到了。”夏云溪小心谨慎的从碧落的将药端了过来,虽然已经是夏季,可这丫头的身上还一如冬天一样寒冷。
前不久,他倒是仔细的问过几位太医。
胃寒,也算不得是什么大毛病,只是平日里只怕需要谨慎保养着,不出任何麻烦,也就会慢慢的好起来,只是需要许多名贵的药材,不过幸好对于端王府来说,这不过是最简单的,也并不算是十分麻烦。
“唔唔唔……苦。”他亲喂了几口,每一次都是放在嘴边,吹了吹,确定不烫了之后才喂了过去。
这丫头今日也算是乖巧,每一口都吃了,只是撒娇地将头往自己怀一埋,苦得不成样子的一张小脸,皱巴巴的。
夏云溪温柔的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糖莲子塞进了她的嘴里。
“多大了还吃糖,又不是小孩子了。”
他一边说一边又拿了几颗塞了进去。
“就吃,就吃。”她小孩子一般撅了撅嘴。
他不但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是将袖子里的糖莲子都掏了出来,放进了小丫头的心里。
“勇毅候虎视眈眈,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我只怕耽误了人家的好事,回头,别把整个端王府都因为我一个人拖下了水。”
“并不,勇毅候与被玩之间多有误会,不差这一件……”
“误会?”景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事情自己倒是没有听说过,同在一个朝廷上为官再大的仇又能如何呢?
没想到老男人十分正经的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又将视线收了回来。
“陛下赐婚之前一切都有定数,永遇猴流年,早有想法要将女儿嫁到端王府来,有一次我正在与陛下下棋,他进来回禀事情时,陛下让我在屏风后等着,倒是听见了几句,随后……本王听得甚是无聊,后来呆不下去了,就索性表明了态度,害的勇毅候气了大半日子没有上朝,也因为这件事被皇兄训斥了几句……”
“噗……”
景西刚咽下去的糖莲子差点直接喷出来,一不小心还真是被这句话给呛到了,什么叫做表明了态度,分明就是你偷听如今又现身,特意打了人家侯爷的脸面,这种事做出来谁不恨?
可尽管是这样,这位侯爷还是拼了命的,要把女儿嫁进端王府来,要么就是脑子被驴踢了,要么就是这件事只怕另有蹊跷吧。
景西眉头一紧,恍然之间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我记得,我父亲在世的时候,曾多次提起关于勇毅侯,刘年这个人还是少接触的好,此人心深沉,城府颇深,没有人能在他里占了便宜,我瞧着你还是小心的好,城南那时的戍守,换的是什么人?”
“是……不记得了,似乎是……勇毅侯的一位亲戚不记着了。西儿,你在担心什么?”
“那还是将人换了的好,城南那处城墙长久失修,若是有人强攻之,可进得去都城,况且,我父亲在世围观时就对那里提过许多意见,可那时陛下刚刚登基,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况且国亏损的很也没有这样的钱才拿出来,可如今不一样却有这样的能力,我觉着你不妨派人多去瞧瞧。”
“好。”老男人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头,凡是这丫头的意见自己都会记下的,似乎是自成了亲,自己除了这两次出征之外,剩下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景西身上,这丫头也没闲着,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朝政大事上,生怕自己吃了一个绊子。
“此前刘年经在朝政上推举自己的亲信,而且都是军营要位,若是没有什么必要的话,尽量把这几个人先换下来吧,若是短期之内再有动作,我怕陛下的身子骨到时候承受不住。
这半年挺过去之后,来年月便开始修南墙,城南地位险峻之处,又与边关离得又近,若是有人通敌卖国必定会从这里做章,即便是你平日里不大留心看着,也应该派几个亲戚把那里的风声和消息全部盯好……”
“唔唔……”景西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吸进了肚子里。
管他外面是什么样的暗潮涌动,端王府里依然是一片宁静祥和。
夏云溪满脑子都是他的小媳妇儿,朝廷大事,也该让皇兄多操心一阵子了,第二日一分辞呈就到了御案之上。
夏云海面色不改地听着李公公一个字一个字的向那上面的东西读完,其实自己心里都知道会有这么一日,可就是这样不服气,哪想这猪脑子刘年拖了自己的后腿呢?
他费劲心思,为了让端王多操心一阵,好稳固朝的大局,如今可好,刘年横插一杠子这么一搅和,自己想要让人家多操心的想法只怕是不能了,如今还没等着自己猜想着,人家已经上赶着请了病假干脆就不上朝了,只说是身子不好,又说景西病的重,多陪陪。
多好的理由……
李公公战战兢兢的好不容易将那奏折念完了,已经是满头大汉,不由的低了低头,不敢看圣上的脸色,想着肯定是被气坏了,正要拿人撒气的时候,却每当想到陛下,轻轻一笑,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一般。
“去传刘年。”
“是……”
后面的事情就完全如同大家所预料的一样了。
夏云海很少会发这样的火。如今可不一样,让身边的李公公亲自去府里请了勇毅候过来,关上了宫门劈头盖脸的便是一顿骂,那骂声甚至都传到了外头伺候的小太监的耳朵里去。
庆和公主恰好过来探望,听见了里面的声音倒是并没有太多惊讶,只让人把送来的点心放在了门口。
“去把本公主前两日收藏的白燕,一会儿煮好了给侯爷送去,就说是本公主的一番心意,听说侯爷为国事操劳,实在是辛苦了,理当补补。”
“这……”那小太监吓得将茶盏都摔在了地上。
等到这消息传到端王府时,某人却并没有任何开心,反而是皱了皱眉头。
“骂一顿,哈哈哈。有意思。”景西倒是笑得一脸傻气,活像个小孩子。
身边的老男人却叹了口气。
“太轻了……对了,本王记得刘婉婉已经进了王府了是吗?”
“是。”碧落耷拉了个头,像霜打的茄子一般。
“去叫她过来。”
“是。”
景西无语的叹了口气,她怎么感觉这位刘婉婉似乎是要凶多吉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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