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秋儿,别忙活了,歇会儿吧。”景西面色惨白,整个人虚脱至极,双手捂着小腹,嘴唇毫无血色。
“混账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开的药,小姐吃了许多日都不见好!我定要把这个人打发到衙门去!”
“别闹,女儿家的病症,传出去不好。”
聂合非提着一个药袋,悠闲的走了进来。
“正好我这里有个新方子。倒是可以拿来试一试。”
“秋儿,煎药。”景西身上没有半点力气趴着的样子,颇像一个病弱的西子。
聂合非四处打量一番妹妹的病,似乎又严重了。
“兄长瞧什么。”
“三朝回门,听说你病了,免了应彩儿回来,还备了薄礼送到府里。”
景西嘴角浮起一抹苦笑。
“没开玩笑,这次是真的病了。”
“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你不必放在心上。夏言是个没福气的。”
聂合非比起妹妹身上的病,更担心的是景西的心态,毕竟被太子殿下退婚的人没有几个敢接纳吧。
“舅舅快回来了。”
“什么,陛下愿意还我父亲清白?”
“听说是慧空大师力证景太傅清白,不过,慧空大师这个人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几次三番,连我的面子都不给。
空明寺一行……景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聂合非勾了勾唇角,其实自己已经知道一些了,只不过端王夏云溪心机深沉且多年来与陛下关系并不像表面那样和睦。
若是景西对他有意,可是一件麻烦事。
景西不顾病体连忙爬了起来。
“兄长,这药是谁带来的……”
“他说,为着你的名声着想。”
景西清澈的眸子不由得一紧,夏云溪确实与自己有过两面之缘。
可是端王夏云溪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比自己大了一倍,且自己从来也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端王会为了自己的父亲让慧空大师出面作证吗?
她怎么想也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
聂合非将妹妹的变化看在眼里。
“西儿,好好休息。府中还有事,告辞。”
“嗯。”
聂合非出了门并没有回到马车上,而是步行了几十步,到了一辆青色翡翠顶子的轿子下面。
“恐怕要让王爷失望了。”
“无妨,有劳了。”
男人一双狐狸眼轻轻的挑了一下收了回来,他当然知道景西年纪稍微小一些,况且眼下这一切还没有解决。
聂合非平日里是最高傲的,可是在这个人面前,却不得不低了一头。
“西儿年纪还小,其实……”
“没关系。”
等马车走了大概好一阵子,站在大街上的翩翩少年才反应过来一件事。
端王爷这是没打算放弃呀!
有戏!
五日后。
“爹爹。”
景西才见了面也顾不上别的,立刻就要上前去参拜。
景太傅站在府门口,忍不住老泪纵横。
“快起来,你还病着呢……”
“爹爹,我没事,你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