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可以花样杀人,他都能够做到。
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绝对不可能一下子就把自己给杀死,动作会稍微慢那么一点点,
而就是这一点点的时间,就足够陆成立刻落地三丈之下,快速奔跑了。
陆成跑了差不多七八丈,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动和声音,然后才想着回过来看一看,是不是对方还没有发现自己的踪影,
然后就看到了兔眼男子往外跑被捕,凸眼男子肉身全身干瘪变成了干尸倒地之后,魂魄惊恐慌乱,却被那贤亲王和青袍男子抓住的一幕。
而陆成的再次出现,依然没有打断对方的谈话,似乎他们永远无法发现自己一样。
而且此刻二人正在对其进行逼问,
“你是谁?”青袍男子的语气冷冽,目光中只是青光一闪,立刻就让那兔眼男子的透明躯体几近瓦解,
似乎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
那不是痛,那是恐惧,
好像站在黑洞之前,随时都能够被拉进去被碾碎,但是却暂时还握着一颗摇摇欲坠的稻草一样;
这让兔眼男子几乎在绝望的同时,求生地本能立刻快速回答,以求能够暂时不死;“林柳!大人!饶命!”
他的声音格外怪异。
青袍男子此刻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他之前看起来那么儒雅;“你为何会在此处?如何来的?”
“无垠之水为盾!来此杀人!”兔眼男子回答格外干脆,
并不是为了耍,而是因为他每说一个字,都非常艰难,又深怕被拉入到那无名的漩涡中去,所以赶紧快点捡着重点说,就成了干脆利落的回话;只是语气,缺没有半点潇洒可言。
接下来的对话,也是如此简短。
青袍男子也根本不与他纠结;
“杀谁?”
“陆成!”
“谁指使的?”
“我只奉了族中长老之命,趁乱取陆成性命。”兔眼男子的声音带着挣扎,声色怪异起来,差点憋死在当场。
“到底是谁指使的。为什么?”青袍男子的目中青光更甚。
“长!长!老!之命!”兔眼男子声音断续,声若细蚊。
“为嫁祸!”
“到底说不说?”青袍男子怒意更盛。
却是被一旁的贤亲王挥手打断了青袍男子的气势,道;“你是想把他直接杀了吗?”
青袍男子立刻转身抱拳;“王爷,不敢!”
兔眼男子这才得以脱离那几乎被吞噬的苦海,然后只觉得还是贤亲王比较亲切,没有郡守大人那么不讲情面,来就要以死来逼迫人。
蟒袍贤亲王看向了那兔眼男子,说:“我只问你,那陆成现在的魂魄,被你们拘往了何处?”
“若回答让我不满意,”
“不仅是你生不如死,你儿孙父子,都是如此,子孙代代为奴为娼!想死都难!”贤亲王的声音平静,就像是在和他聊家常。
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林柳的整个灵魂都为之一颤和一凉。
贤亲王能不能做到他所说的话,林柳一点都不怀疑对方能够做到,但是他是如何能够把这么毫无人性的事情,说得这么风轻云淡的?
死,其实最不可怕,
想死都死不了,那才是最可怕的;
更怕与自己右关联的人,因自己而出事,最怕的事情,自然是生子代代为奴,生女世世做娼。
这是在断他的根,比刮他的灵魂还要更加让他觉得可怕。
“王爷,这件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他们无关!”林柳立刻跪倒在地求情。
贤亲王声音依旧平静地在和林柳讲道理;“你和我,其实本来也是无关的啊。”
听到这话,顿时林柳的灵魂深处,都像是被冻结了一样,
此刻,他其实并不怕贤亲王与他发怒,但是,像现在这样平静地和他讲道理,
每一个字句,都能够把他打入炼狱,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