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与水,展示你的力量。”
在叶轩念出这些言灵之时,蓝色与橘红色的光芒就盘旋着附着在他的脚底,他并没有在奔跑,而是在酒店中滑行和跳跃着。
肯尼斯用自己的魔术礼装破坏了脚下的地板,让三人全部跌落到楼下一层,借着这个机会,他的身影从叶轩的眼中消失了,毕竟带着伤员索拉无论如何都会束手束脚。
叶轩时而顺着地面溜行,时而踩踏墙壁和放置的各种物品飞起,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酒店之中。不时有肯尼斯布置的陷阱阻挡叶轩的进程但对他而言也算不上什么阻碍。
“啧,这么麻烦。”
此时陷入无止境追逐的叶轩有点后悔,他应该同意卫宫切嗣提出的炸毁酒店的提议。无论如何,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剩多少了,况且还有自己没法掌握的变故,今晚一定要把肯尼斯和他的从者在这里解决掉。
想到这里,叶轩伸手摸进风衣内衬的口袋中,取出了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东西,那是一块金色的小型金属块,在叶轩动用自己的金手指在其中附加了几个状态和技能,并且用魔力催动后,金色方块不断的膨胀蠕动,颜色也在发生变化,最后成为了一条体型庞大的猎犬。
“我的仆人,去寻找魔力最强盛者。”
“汪!”猎犬咆哮一声后,低头闻了闻然后迅速的向前跑去。
————
还未等卫宫切嗣下达命令,早已与其心意相通的久宇舞弥已经举起她手中的手枪瞄准了言峰绮礼。
砰!
随着猛烈的响声,黄铜色的子弹瞬间跨越了这段并不远的距离,来到了言峰绮礼的身前。
但下一个瞬间,言峰绮礼的身体开始快速移动,但是目标并不是距离他相对较近的久宇舞弥,而是更远一点的卫宫切嗣。他以独特的步伐躲避着两人射击的子弹,同时快速拉近距离。
与此同时,剑锋跃动,言峰绮礼左右开弓,两枚黑键在零点三秒内完成投掷。
他的手速确保了黑键的飞行速度比弓弩要更快,反应稍微慢一点就会被黑键刺穿身体,但早已经把言峰绮礼认定为这次任务最大阻碍的卫宫切嗣深刻研究过他的资料,对于他的攻势也掌握了一些,所以在言峰绮礼转身之际,他就已经开始改变自己的位置。
一个战术翻滚过后,两把黑键直接穿过卫宫切嗣原先的位置,飞到大厦之外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攻击的失效并没有对言峰绮礼造成任何影响,或者说他相信着这位引起了自己兴趣的魔术师杀手不会只有这点斤两。
疾驰中的言峰绮礼手腕一抖,一次性的抽出了六枚黑键。
卫宫切嗣也并非是一味的闪躲,在翻滚之时,他已经从取出了藏在身上的武器——卡利科m950冲锋枪,大小如同一把大型手枪,并使用了强化塑料,所以它看上去像个玩具。被称为螺旋式的特殊弹仓能容纳50发9毫米口径弹,而每分钟七百发的射速则不得不使人惊叹它的凶恶。
在使用了魔术「固有时制御·二倍速」以后,卫宫切嗣精确的瞄准自己的目标并开了枪。
极速的子弹外加卫宫切嗣的魔术,这一举动确实让言峰绮礼吃了亏,子弹精确的命中了他的身体,但却没有产生预想的作用,而是伴随着激烈的火花被弹开了。
问题出在绮礼的衣服上,他穿的修道服不是一般神甫教士的教袍,而是和黑键一样属于代行者的常规装备,整套修道服由厚实的Kevlar纤维制成,而且滴水不漏地裱上了教会代行者特制的防护咒符,防御力非同寻常。
“舞弥!手雷!”
见子弹未能伤害到言峰绮礼,大名鼎鼎的魔术师杀手瞬间只能转换了自己的战术,在另一边的久宇舞弥从腰间摸出一枚手雷,拉开拉环以后向言峰绮礼投掷而去。
而卫宫切嗣则凭借着极速状态,拼着被投掷出的黑键划伤手臂为代价,精准的命中了言峰绮礼身前的手雷。
轰——!
爆炸的火光照亮了黑暗的废墟,也将卫宫切嗣毫无表情的脸照亮。
在一片火光之中,骤然出现了一道黑色的飞速逼近的身影。即便在这样的攻击下,言峰绮礼依然没有丧失战斗能力。
在前进中他发动了规模庞大的魔术,被双手握住的黑键,立刻膨胀至刀身的数倍大小。原本就是由魔力编织而成的半实体刀身中被注入了额外的魔力,完成了「强化」。虽然这一法术的强行施用明显超过了武器本身的允许量,但也足够用于应对子弹了。言峰绮礼将巨大的六支剑重叠在胸前并拈成扇形。
子弹伴随着激烈的火花被反弹开,同时,填充了过剩魔力的黑键不堪重负,全部碎裂了开来。
原本连魔术刻印都不可能持有的绮礼居然会放出如此出人意料的技能着实令人吃惊,但这也给卫宫切嗣找到了他的一个弱点,只需要在发动魔术时用自己特制的「起源弹」切实命中,那么由于卫宫切嗣对于「起源」的抵抗,言峰绮礼的肉体会因魔术的暴走而瞬时灭亡。
但现在并不是那个良好的时机。
从四散飞开的黑键碎片中,身着法衣的黑色身影迅速逼近,那速度让卫宫切嗣都不禁瞠目结舌。
“固有时制御·二倍速!”
顾不得身体的负担,卫宫切嗣再次念动了咒语。千钧一发之际,卫宫切嗣向后跳去,只见绮礼的右脚气势汹汹地掠过了他的鼻尖。而继续发动攻击的左脚也没能踢到切嗣的脖子。言峰绮礼绮礼流利的连环腿攻势,在切嗣倍速移动的迷惑之下一无所获。
嘭!
在舞弥大口径步枪的干扰之下,未得寸功的言峰绮礼不得不放弃紧抓不放的切嗣,转而凭借自身的速度躲藏在掩体之后。
身上的法衣并非刀枪不入,那一枚突然爆炸的手雷实际上已经让言峰绮礼受了伤,但明明是这样的处境之下,他的嘴角反而微微翘起,脸上带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