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哭得像个泪人一样,“那怎么行!我听说,你就要被定死罪了,可能没几天就要问斩的”
丁勤一愣。这个消息,他自己并不知道。略作思考,他还是安慰小柔道,“小柔,这些都是坊间传言,不可信。你要相信我,一定能平安无事。”
小柔抹了一把眼泪,“我找过赵势将军了,他说国法无情,不能放你出来。对了,我现在就启程,去通宝城找郑志将军,求郑将军向赵将军为你求情!郑将军与你父亲交好,一定会帮这个忙的!”
丁勤连忙阻止道,“小柔,不可。此去通宝城,路途遥远,万一发生意外,得不偿失。”
“我不管!”小柔的脾气似乎也已经上来了,“我就不信,没有天理了!丁大哥,你等着我,我一定”
“到时间了。”旁边的士兵催了一下小柔,然后一手推着小柔,从这里走了出去。
丁勤长叹一口气,再次坐回到床上。
他不想让小柔卷进这场阴谋之中。
“似乎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骨魂提醒丁勤道,“你必须迅速打通任督二脉的灵力运行,如此一来,才能破得开这枷锁。不然,情况对我们会越来越不利。”
“我知道。”丁勤盘膝而坐,“我感觉已经有眉目了。”
说话之间,外面一声炸雷,倾盆大雨瞬间即至。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多时,一切又都归于平静。
由于专注于修炼,丁勤没有吃送过来的牢饭。而他的表现,在看守人员看来,更像是因为心情不佳而没有食欲。
牢中没有窗户,只有一处守卫所在的门能够透光。当那里泛出一些朝阳的颜色时,丁勤便知道,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的修炼已经有了长足进展。虽然说,灵力现在还不能贯穿任督二脉而行,但却可以在体内一定程度上突破束缚,小范围之内缓缓震动。
这样的进步,突然在常人认为可能是微乎其微,但在丁勤和骨魂眼中,却是本质性的变化。
大概到了中午时间,守卫再次送来了一些牢饭。丁勤从床上走下,挪到牢饭餐台处,缓慢进食。餐台是固定在牢栏上的,如此一来,就可以保证戴着枷锁的人,能够使用被固定的手,将饭送到嘴里。
还没有吃完,外面的牢门一响,又有人来了。
赵势带着几个随从,走到丁勤的牢外,先是长叹了一口气,紧接着道,“唉,丁勤。所有证据,都表明就是你杀了院长。你说你没有杀,现在看来,没有半点儿可以洗白的东西。”
丁勤听出了他言语之中假惺惺的故作遗憾的味道,只是停了片刻,便继续往嘴里填饭。
赵势见他没有反应,从身边随从那里拿出一张纸,慢慢摊开,“这些,就是现场检查收集的证据。你要不要自己看看?”
丁勤只瞟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不少字。他淡淡地说道,“不必了。将军既然收集的都是对我不利的证据,我再怎么看,估计也是看不出什么能让我脱罪的内容来。”
赵势对丁勤这个态度似乎有些不满,略带愠怒地说道,“丁勤,难道你的意思是,我没有帮你?告诉你,这样证据确凿的案子,若不是我帮你拖延时间,便是就地正法,也是不为过!”
丁勤冷笑了笑,“那谢谢将军好意。但是据我所知,一般嫌犯若无抗法,天大的案子,都要经过审判才对。我一直在配合你的调查,又怎么会来就地正法一说?将军别忘了,家父曾经也是军中要职,对于这些法规例律,丁勤略知一二。”
“哼。”赵势鼻子里发了一声,接着道,“好吧,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这次来,是想问你,你到底有没有能推翻这个案子的证据?如果没有,那你就等同于认罪了。”
“我目前没有,但是我也绝不认罪。”丁勤现在的内心很平静,言语之中的逻辑也比昨天在现场时强了不少。“人不是我杀的,我何罪之有?”
赵势突然笑道,“丁勤,单是嘴硬,也帮不了你。没有证据,我怎么放你出去?”
丁勤想了想,道,“那好,我提示将军一件事。将军也见到了,院长死时,伤口直入动脉,血液是呈喷射状的。而以那把刀插入的角度,凶手不管是从身前,还是从身后,身上必然会沾上喷溅的血迹。若人是我所杀,那血衣在哪里?将军可曾找过?还有,”
他停了一下,“我去找院长时,穿的什么衣服,出来时,穿的什么衣服,灵修院中都有学徒看见。将军也可以找他们问问,我是否换过了衣服。如果我没换过衣服,身上又没有血,或者你找不到血衣,怎么确定就是我干的?嫁祸栽赃这个词,将军估计再熟悉不过了。”
丁勤此时紧盯着赵势,眼神之中全是不服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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