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龟，你好大胆子。竟然连本殿也敢压制……”羽神子冷声：“太乙大兄，跟这些万族解释什么。不遵守神族天条，统统灭杀即可。”

玄龟老仙皱眉，若对方不是神子……

应龙头顶悬浮一枚金鳞，抵消玄龟老仙的领域。

龙角少年冷哼：“天条……我记得。神族也要遵守吧……太乙你犯天条。逃天牢，跟我去见执法天神。”

羽神子大笑：“哈哈……应龙……你真蠢还是假蠢。天条是九位大天尊，统治万族的工具。神族，不受天条制约。都是神骑龙，你见过龙骑神吗？”

太乙皱眉，训斥道：“你胡说什么……神族也需遵守天条。不过是天条中的特殊部分‘神律’天条之下众生平等，你难道忘了？”

玄龟老仙收起仙道领域，对于天条他只有尊重。

神族九位大天尊制定的天条，是洪荒万族的秩序。

天条之下众生平等，只是神族更平等。

应龙大怒：“太乙……天条中杀生者死。你击杀龙族九位龙太子……司法按照神律判你入天牢……你遵守了吗？”

万族遵守天条，神族遵守神律。

低神族一等，神兽一族认了。

可……神族往往连神律都不遵守。

太乙轻叹道：“我……这是特殊情况……是符合神律的。”

羽神子劝慰道：“太乙大兄，你不用跟万族解释。神律算什么……统治洪荒靠的是神族。不是天条神律，执法天神他敢审判神王子嗣吗？”

玄龟老仙返回座椅，原本苍老的身躯更加苍老。

六臂族美妇人轻声道：“盘古大神创造的洪荒……什么都好就是欠缺公平……创造毁灭我们，好像都跟我们没有关系。”

“闭嘴……你懂什么。”太乙大声训斥羽神子，动了真火。

羽神子不为所动，强势镇压应龙。

‘神之掌’

应龙握拳反击，神威和龙威争锋。

传送殿一角，阿牛抬头眼中尽是疑惑：“盘古大神创造洪荒，是万族的家园生存之地。为什么……神族可以高高在上。一言一行，随意决定万族生死……洪荒不该是这样。”

用秘法重生的牛头鬼物嫌弃道：“你还真以为，神族创造万族是为了爱。你怎么会这么蠢，你人族为什么圈养动物培育植物。”

阿牛低头：“为了吃……为了活着。人族需要杀生，需要食用其他生命才能生存……的确不如神族。”

“哼……你以为神族高贵，只是你以为的。万族起初诞生，是一次意外。但七成初代真神都创造万族，还是意外吗？”牛头鬼物反问

阿牛半晌回答：“你这个问题，我兄弟蚩尤曾经想过，只是没有答案。”

牛头鬼物眯眼：“神族创造万族，是因为信仰之力。信仰之力，是神族最爱的食物。能给神族带来快乐……之所以让你们活着，不过只是为了信仰之力而已。恐惧茫然自卑，万族越是挣扎，越是能产生纯粹信仰……这是就是你们存在的意义。”

“牛头，你们鬼神就高尚吗？”太乙漫步而来，讥讽道：“你们不过是诞生在万族灵魂和尸体上的寄生虫。万族想活着，鬼族想万族死。神族掌生，鬼神控死……这是神鬼之约。”

轰

神火罩落下，牛头鬼物凄惨大叫。

阿牛长叹：“原来万族在洪荒，是这样的存在。活着为神族提供信仰之力，死去成为鬼族。那……仙魔又为什么存在……”

太乙再次击碎阿牛半边身子，淡然回答：“因为魔祖罗睺和仙祖鸿钧，可怜万族创立了第三条道路。”

“第三条路……”阿牛吐血，喃喃自语：“神族要万族生，鬼族要万族死……魔祖仙祖要万族一直活着……这便是命运吗……万族，人族，部族，我……人王请赐我力量……”

太乙轻叹，知道眼前人族天骄要死了。

“你很强……但是不该挑战神族制定的命运。只要你跪下来求我，自愿当我的战宠……你可以活着。”

最后一次恢复身躯，阿牛苦笑：“盘古，神族，人王……统统靠不住。蚩尤说的对，唯有自强……存在本身就没有意义。”

太乙微笑：“我对你族的蚩尤很感兴趣……不过你否定一切意义，本身就没有意义，你要死了。无法成为鬼族……”

“当然有意义，因为我要创造自己生存的意义。”阿牛握拳，认真道：“我想自由自在活着，……要打破神鬼仙魔的束缚……洪荒让给你们，我只要身前三尺。”

太乙瞳孔紧缩，他的神之领域被挡住了。

六臂族美妇皱眉：“这是……入道……‘道之境’好特别……”

“不是特别……是恐怖。”玄龟老仙擦汗：“这是‘王道’太昊人王第一个走出，推演了帝道……传说太昊人王已经在帝道巅峰极尽升华……成就‘皇道’”

六臂族美妇咽口水：“不能吧……我们见证了一尊少年人王……这么猛的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