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现在还不能离了刑部,不然定会亲自去接他的小色猪。
小皇帝羽翼未丰,想要借醉花楼之事除去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且不说他手中握有朝中半数势力,左府里头那位北漠来的公主也够让小皇帝头疼的了。
左苏御放下手中的茶盏,抿了抿凉薄的唇。
话说,花锦这般毫无征兆地死了,根本不像那个人的手笔。
刑部仵作方才送来的折子,他已过目,花锦身上没别的伤痕,只有墙柱的重击,确实是被砸死的。
醉花楼的内部牢固,暗道众多,附近没有发现什么火药炸裂的痕迹,清晨时轰然倒塌,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加之,他那好弟弟,花锦的义子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见了踪迹。
这么短时间内,赵渊没那本事提前将布置好那一切,小阿渊能做的只是将他请进刑部大牢喝茶。
男子在脑子里排捉了一圈,还是没有想出晏城底下到底还有谁想对付他,只能移步至草榻前,和衣躺下小憩片刻。
……
另一边,沈芸墨半晌被控在御书房之内无法脱身,御书房外的侍卫一列排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人在今日行了逼宫之举。
小皇帝这几个时辰可没有闲着,时而给女子欣赏名画,时而也呈来糕点给她充饥,时而给她念叨起她的短命老爹。
沈芸墨打小不喜欢同这些斯文的人打交道,但左苏御是个例外,因为他是斯文败类。
她也就只能全程望着少年皇帝扬着嘴角,点头。
“沈姐姐可是累了,御花园的花开了不少,要不要同朕一块去赏赏花,解解乏。”小奶狗贴心的话,砸在沈芸墨的心上,像极了一块块石子,专门来为她添堵的。
“皇上,今日你让人请我来皇宫,到底是想同我说什么?”
她不喜欢旁人同她说话扭扭妮妮,词句不达意,到底是实在忍不住了才蹦出那话。
小皇帝愣住,倒也没有想到经此一劫,她的身上竟有几分左苏御的影子。
既然,沈姐姐想开门见山,那么他便只能遂了她的愿意:“朕想知道沈太傅在临终前交托给沈姐姐的藏宝图究竟在何处?”
“皇上,我只能告诉你,藏宝图不在我身上。”
“竟还是落在左首辅手中了?”少年自嘲一笑,眼底一片殷红。
沈芸墨见状,觉得小皇帝有些异常,生怕他对左苏御下黑手,只能睁着眼睛开始说瞎话解释起了藏宝图的下落。
“皇上,不在他手中,当日我……被人追杀,那东西是被无忧门的人夺去。”
少年嘴角扬起:“哦?沈姐姐怎知那是无忧门的人?”
“我瞧见那咬住藏宝图的猎狗身上有六角星的标志,如若我不曾记错的话,那就是无忧门的标志。”
女子的语气虽肯定,但总隐隐能觉察到些气力不足,到底是不太习惯扯谎的人。好在小皇帝未瞧见她袖子底下扭卷得不成样子的腕绳,竟也信了她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