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传来一阵煞风景的咕噜声音,沈芸墨按了按自己肚子,没想到这么快被给打脸了。
左苏御转而将女子圈禁在怀中,并贴在她耳畔轻声道:“陪本辅用午膳可好?”
沈芸墨秉持着不吃白不吃的态度,朱唇轻启回应道:“……好。”
她本想问问他那北漠的公主还等着他陪,他既对她无情意,不想纳她为妾,来这一出又是图什么,对上那眸子,同小鱼一般,她也被缝了嘴,说不出什么东西来。
想来,这书大抵左右歪不了,但是反派可能歪的十分彻底,原文中分明是个断袖,没想到撩妹倒是有一手,早膳陪原配,午膳要她作陪,晚膳是否又会唤女人作陪,这倒不好说。
她觉得自己是真得瞎了狗眼,起先竟以为左苏御是个纯情杀手,他就是个渣男。
男子缓了缓心口处的不适,只静静搂着沈芸墨,别无其他举动。看似中蛊一般的行径,却不知冥冥之中早有牵引。
暖阁的设计巧妙,日光随时辰上移,懒洋洋地照在两人的身上,女子打了个哈欠,合了眼小憩了过去。
自从入了左府,似乎梦境缠着她愈发紧了,也不知是原主作祟,还是自己精神紧张,被左府的地牢给吓住了。
幽冥地界——
红色的彼岸花蜿蜒遍地,女子俯身想要摘那花,却被人握住了手腕:“墨儿,这花千年才开,勿要折腾它了。”
“你何时变得如此有心了,竟为一支花儿求了情。”
以为她未看见么……这彼岸花早已成了精,日日在幽冥之地相伴他左右,方才小花精那点心思,又瞒得过谁。
幽冥神君……终究不如那些白面神君听话,自己取了那冥灯救了小酒儿,她便撇清同他的关系,走得一干二净。
男子纠结开口道:“她已成精年岁且幼,如若你此时拔了她的花叶……”
“够了,阿御……我乏了。”
女子转身离去,男子站立原地,只俯首轻抚着花儿,似乎在安抚花精的心一般。
沈芸墨看着面前的画面,有种想要冲出去揪着那幽冥神君耳朵的冲动,要不是她一直站这看着,定不知小小的幽冥地界花精竟然有这般本事。
在男子眼中所看到的是女子拔了它的花叶,而在沈芸墨的眼中所看到的便是那花精叶下的暗刺想要直直刺入上神的脉搏,吸食她的冰莲之息。
这一幕似乎似曾相识,他冤枉她,他设计她,不知是书看多了,还是曾经发生过,又或许是未来会发生过。
沈芸墨站在原地,遥望着身后的花海,看着远处的亡灵踽踽独行的奈何桥,头一次觉得心力交瘁。
分明可以做个快乐的小富婆,为何最后又落了个这番境地。
偶得背后一激灵,她忽的睁开了眸子。
左苏御的脸隐隐与梦中那神君重合了起来,她抬手,狠狠捏住了他的耳,眼中幽怨极甚:“你可知道那花精是想要吸食她的冰莲之息么?”
“你怎么了?”男子愣住,伸手握住她的手。
腕处的暖意让沈芸墨瞬间清醒了不少,她这是……梦魇了,她瞬间红了脸,埋头小声道:“对……不起。”
左苏御将她额间的碎发捋至耳后,又问道:“方才……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