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那是命令的语气,不过去很可能就会死。
左苏御周身的气场永远那么强大,或许只有她才会将他错认出只是书里边角炮灰杀手,女子的脚下似生了根一般,不敢过去。
外头声音打断了二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大人,药煎好了。”
“嗯,进来。”
百珠低头将药碗端至案桌,后又低头迅速离去,那黑色的药碗里,泛着苦意。
沈芸墨瞧着那黑糊糊的一团,心中一咯噔,慌乱极了,这是……莫不是……事后药,自己难不成还真与他………做了那档子事。
左苏御的指间一下两下地敲着案桌,饶有兴趣地看着女子面色的变化。这小色猪心里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子虚乌有的东西。
见她许久不动,便也懒得同她僵持,男子开口:“你昨儿发烧,这药虽苦,但总归得喝下的。”言罢,将那药碗朝沈芸墨的方向推了推。
闻此,那女子红了耳,合着又是自己脑补想多了了,难怪今日嗓子有些不舒服。
她上前端起药碗,左苏御正手执书卷,认真看了起来,日光将他那侧影照宛如神祗。
也不知这恶狼怎么想的,竟不怕她将病气传于他,暖床也就罢了,为何还脱她衣裳?连小衣也不放过,惹她多想了也是极正常的,分明是成了亲的人,这头一天便想玩刺激的,搂着她入睡,也不知北漠那三公主知道会怎么样?
将她千刀万剐?
还是背着行李连夜赶路回去?
沈芸墨伸着脖子,本想一口闷了那碗药,没想到这药还真够苦的,她的丁香小舌尝了抹滋味,便不敢再碰了。
“左苏御,我想要蜜饯,这个太苦。”
“本辅没有蜜饯。”
“左右今日好像病好了,我不喝了。”
左苏御蹙着眉,她似乎同他生分了些许,平日里阿御叫得欢,如今一口一个全名,让他这心中忽生些烦躁。
“过来。”
沈芸墨将药碗放下,偏着身子伸出手,以为他会像言情小说套路里那样,能变出两个蜜饯逗她开心,却未想到被人一把拉入了怀,上演了霸总的名场面。
“你……!”
“亲本辅,本辅便让人送蜜饯。”
女子瞬间石化了,这像是左苏御会说出的话么?他莫不是忘记自己刚娶的娇妻正在等着他共用午膳。
沈芸墨伸手贴上左苏御的额,昨日不会发烧的是他吧,她向来体质好,没那么容易生病,这年头小病花太多积蓄,她可生不起。
不过,自从穿书后,她这霉运不断,不是这儿伤了,就是那儿病了,难得有平平安安的日子。
忽近的苍兰香味儿让沈芸墨一惊,她赶忙松了手,“我……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
似乎不能说他病了,恶狼心眼小,万一发了疯,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