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言的记者说明会很简单,前后连走过来到离场,加起来时间都不超过五分钟,堪称是最短的记者说明会。
除了说明自己安全脱险之外,其他什么都没说,至于怎么脱险,过程如何,他一概都没有说。
也没有接受任何记者的采访。
理由很简单,这是上班期间,他是医生,不是电影明星,接受采访不是他的工作,治病救人才是。
记者想要了解具体情况,可以去法捕房,或者等案情调查后的通报。
“聪明人的做法,这个时候说太多,或者直接指证谁是凶手,那就等于把自己逼到一个无法回旋的角落。”竹内云子坐在汽车后排,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如果不认识的她的人,绝不会把她给那个蛇蝎一样日本陆军帝国间谍之花联系起来。
“云子,这个时候,您还去见他,不怕被记者发现吗?”开车的是竹内云子的副官酒井。
“我这样,你还能认出我吗?”竹内云子掏出一副墨镜,戴在脸上,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要是不盯着您看,真认不出来。”酒井通过后视镜仔细的看了一下,摇了摇头。
“一会儿等记者散了,我再进去。”竹内云子吩咐道。
记者们见不到陆希言,想着找他的四个学生了解一下情况,可柯默等人怎么会让记者缠上呢,一个个都躲了起来。
记者们没办法,医院又不是他们自家地方,不看病,还吵吵,又占地方,那保安还不把人一个个的往外轰。
大部分记者都走了,还有少部分守在医院门口,看能不能找个机会啥的。
但是,这一波热闹算是过去了,医院也恢复了正常。
“走吧,车直接开进去。”竹内云子吩咐酒井一声。
“是。”
苏南的病房内。
“苏先生,这两天怎么样?”陆希言过来查房,看见在看报的苏南,敲门提醒一声。
“陆博士,你来了,小李,快给陆博士搬一张凳子过来。”苏南一扭头,惊喜的站了起来。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就来看看你。”陆希言摇了摇手,“看你气色不错,脸也红润了许多。”
“在这里,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吃得好,睡得香,能不好吗?”苏南哈哈一笑,十分热情。
“听说有人bn了陆博士?”
“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不过都过去了,让苏先生担心了。”陆希言微微一笑,“我来给您量一个血压。”
“好,好的。”
“血压稍微有点儿低,不过比起刚住院的时候,要好一些,应该是这两日睡眠充足,休息的好的缘故。”陆希言道。
“是呀,许久没有这么放松的睡一觉了,还真有一些不适应。”苏南感慨一声。
“苏先生也喜欢文正公?”看到案头摆放了一本家训,作者正是晚清名臣曾国藩,陆希言讶然一笑问道。
“闲来无事,偶尔翻翻,每次读来,倒是有不一样的心得体会。”苏南呵呵一笑,“陆博士也读文正公的书吗?”
“幼年时曾跟家父学过几篇,后来去法兰西求学,就不曾再读了,再后来,回国后,一直忙忙碌碌,很难再有时间静下心来了。”陆希言洒然一笑道。
“心脏有不舒服吗?”
“这两天还行。”苏南回答道。
“头痛严重吗?”
“吃了你给我开的那个阿司匹林,效果很好,比我之前吃的那个好多了。”苏南说道。
“你之前吃的药还有吗?”
“有,我带着呢。”苏南从一个小布包你掏出一个栗色的小瓶子来,里面大概有五六片略显黄白色的药片。”
“苏先生,这个药片我拿过去化验一下,看里面成分比例。”陆希言道。
“陆博士,这个药有问题吗?”苏南奇怪的问道。
“不是这个药有问题,而是一些不法的药商,他们把买来的进口的药品粉碎之后,再加工,本来这一片药,到了他们手上变成三片,甚至是四片,虽然人吃下去没有事儿,也能见到效果,但效果不明显或者效果差,而我给你吃的这个药,那是没有经过掺假的,它一片抵得上你这个三四片都有可能。”
“这里面还有这道道,这可是给人治病的药,难怪说无商不奸。”苏南惊讶一声。
“抗战以来,商路断绝,进口西药非常困难,即便是能运到中国,想要运进内陆地区,那也是困难重重,除了交通不便之外,还有就是日军的封锁,很多药品运输都是靠人力背运,成本极高,尤其是我们国内药厂不能生产的特效药,那就更贵了,这种止疼片叫阿司匹林,在国外其实是很常见的一种药,但是在国内,能生产他的药厂很少,而且药品的纯度也不不如国外的药厂,所以疗效自然差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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