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呢?如果她和裴瑜的身份反过来。
那么她是不是也会做出当初裴瑜做过的事情。
陆怀舒突然发现,她居然没有答案。
而更大的可能是,她的的确确会和当初的裴瑜一样,会干出叫自己恼怒异常的行径。
“你看,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对不对?”在看见陆怀舒的怔愣之后,裴瑜轻轻吐出了一口气,耸了耸肩膀。
“哪怕明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但是如果是你的话,也大抵会毫不犹豫的跳进去,对不对?”裴瑜循循善诱,试图叫陆怀舒理解当初他的做法。
陆怀舒起先还垂着头像是认真思索的样子,至后便保持垂着头的样子,低低的声音传出来:“是啊,但是我一定会告诉你我不想走,而不是到了无可挽回的境地下,才突然间出现来告诉你走不了了。”
裴瑜看不见她的样子,却听得出来她话中字里行间的冷意。
想要留下来一同赴死,陆怀舒不会太过拦着裴瑜,但前提却是裴瑜不能那样将她逼到不得不承认的地步。
“你做了初一,别怨怪我做十五啊。”裴瑜咬牙切齿。
难道最开始的时候不是陆怀舒首先不信任他、没有过问过他的意见的么!凭什么现在就可以倒打一耙了?!
裴瑜气闷不已。
陆怀舒想了想,发现好像还真的是这样,不由得讪讪。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裴瑜哼了一声,明显对于陆怀舒之前说的话不满。
陆怀舒这次是彻底低着头不说话了。
她摸摸鼻子,想了想,弱弱的说:“我不是故意的。”
她理亏,立刻就从理直气壮的样子变成了一只小鹌鹑。
裴瑜有再大的怒气也被她的这副可怜样子浇干净了。
“好了,我又没说要怪你。”裴瑜伸手干了件平时不敢干的事情:他摸了摸陆怀舒的头,将她当成了小孩子一样。
陆怀舒顿时抬头,气势汹汹。
裴瑜却赶在她发难之前就说道:“你骗了我一次,我也骗了你一次,我们算是两清了。”
陆怀舒:“”
陆怀舒像是一只被扎破了的气球,顿时泄了气。
“其实你不该来的。”裴瑜言归正传:“如果是我面对父亲母亲的话,他们不会反驳我自己做出的决定,但是你一旦参与进去了,他们就会将矛头对准你了。”
陆怀舒皱眉:“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知道了也装作不知道,由着你自己一个人去和你的父母对峙吗?”
她不认为这是很应当的事情。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应该都丢给你一个人。”
裴瑜笑了:“你在担心我,我知道。但是我本来就应该自己解决掉父亲与母亲的问题,我必须将这些事情提前处理好,才有资格去站在你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