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还手了,信国公还是在十招之内就败了。
陆怀舒将已经架在了信国公脖子上的剑收回来,微微笑了一下:“承让了。”
四下里鸦雀无声。
显然大家最开始都是把陆怀舒当成笑话儿看,没谁觉得她真的能比得过信国公。
顺手将剑往一边站着的士兵手里丢过去的时候还没忘了接着打击信国公:“我惯用长枪,君子剑不太擅长。”
众人:“……”你赢都赢了,现在说这个不心虚?!
心不心虚的陆怀舒没有这个概念,她只是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信国公,突然问他:“还不知国公爷名讳呢。”
信国公败在一个小了自己差不多两辈的一个小丫头手里,十分之恼羞成怒:“讳不敢当,姓长孙,单名一个延。”
陆怀舒愣了一下。
长孙延……
这名字她有印象唉。
于是陆怀舒的目光更古怪了。
“你看老夫作甚?”许是她的目光实在是太过于古怪而无法令人忽视,信国公更恼了。
“我记得这个名字。好像是当年大梁收复失地的时候,我……我祖姑曾经在新蔡剿灭过一股散兵游勇,为首的便是长孙延。”
陆怀舒本意是道歉外加解释自己方才说信国公碰瓷儿的事情,但谁知道她不说还好,一说信国公的脸更是黑的像是锅底一样了。
接二连三的摆在女人手里,难道这是什么很值得让人称赞的事情吗?!尤其她还不是别的时候想起来的,而是在打败了自己之后想起来的。
这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侮辱了好吧!
信国公气闷极了。
但要比试的话是他先说了,如今就算是败了,也不好说什么。
信国公挟着低气压默默的走了。
陆怀舒还要把人拉出来鞭尸:“国公爷日后便不要再说什么看不起陆氏的话了,毕竟国公爷如今还是陆氏的手下败将。”
陆怀舒踩着信国公狠狠的立了一回威。
“倒是好本事。”魏帝看陆怀舒的眼神都和之前不一样了。
陆怀舒笑了笑,跟着魏帝重新进了中军大帐。
刚才还是看耍猴儿,但现在就已经没有什么人再敢小看她了。
“陆氏不愧是陆氏啊。”魏帝感叹。
信国公年岁大了是真的,但是身手好也不是假的。魏帝手下能在身手上比得过信国公不是没有,但也不多。
“望族底蕴深厚,能人辈出,不是说着玩儿的。”魏帝轻声:“赐座。”
陆怀舒谢了恩,在帐中新添的位子上坐下了。
“娘子日后有什么打算?”大家都知道陆怀舒来这么一出不是单纯的给信国公难看的,但是场面上的话还是要说的。
尤其是才受封了蔡国公的原本的梁帝也在场。
陆怀舒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蔡国公。
那一眼在场的人都看见了。
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什么仇什么怨的大家都知道。梁帝先对不起陆氏,现在大梁都亡国了,人家陆氏不再为大梁效忠,也没有人能说什么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