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老温,你不用劝我,让我静静行吗?”
他低哑刺耳的声音让温亦桉心里一颤,可是他也知道,他做不了什么,他缓缓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季瑜亭的肩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
……
三天后。
温亦桉、林纾和季瑜亭准备离开帝都,季舒情难过的看着三人,那天她临时接到了电话离开了,所以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
“堂哥,你和大伯和大伯母一起来帝都过年好不好,爷爷一个人很孤单。”
季瑜亭摇摇头,他像是老了好几岁,许阿姨的案子给了他太多不可磨灭的痛苦,短时间内,他也许走不出来了,他不想怨怪任何,他只能靠自己想通。
而且,他也不想这么快回帝都,他在考虑要不要下学期请假。
季舒情叹了一口气,又抱了抱林纾,“小纾,明年你考来帝都好不好,我明年也会回国啦。”
“好。”
“那你们一路顺风。”
“好。”
三人回去坐了飞机,帝都这一趟实在是经历了太多。
候机厅,三人身心俱疲,温亦桉和季瑜亭一起去了厕所,林纾留下来看包。
“surprise!”
尤溪捂住林纾的眼睛,高兴的喊道。
林纾一愣,“小溪,你怎么会……”
“我偷偷看过你该签的飞机票啦。”
“啊?”
“那天晚你用我手机查的票啦。”
林纾想起这件事,尤溪看了看不远处走来的两人。
“你们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像老了好几岁?”
最近她一直在舞蹈房练功,没关注几人的事。
林纾叹了一口气,复述了一遍发生的事。
尤溪惋惜的抱了抱林纾,“没事啦没事啦。”
林纾笑了笑,“我还好,不好的是他们俩。”
尤溪看着走过来的两人,眼眸微闪,比起温亦桉,受打击更大的是季瑜亭。
“老季第一个案子,他受得打击太大了。”
尤溪感同身受,“你快去安慰安慰吧,我叫温亦桉去那边走走。”
话音刚落,林纾拽着温亦桉又走了。
温亦桉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林纾拉走,“?”
两人走了老远,季瑜亭才看到尤溪,他苦笑着看着尤溪,“小溪。”
“不想笑就不要笑了。”
季瑜亭刚想说什么,被尤溪塞到嘴里一根棒棒糖。
尤溪笑了笑,“这是舞蹈房里的棒棒糖,本来打算坐飞机的时候吃,给你吧。”
“谢谢。”
“不客气。”
尤溪没问他怎么了,就静静地陪在他身边,季瑜亭第一次觉得心里暖暖的。
远处。
温亦桉揉了揉眼睛,“小纾,怎么了?”
“小溪来找我们了。”
温亦桉眼睛微眯,看到尤溪的身影,他松了一口气,这几天,季瑜亭的状态很差,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季瑜亭,尤溪来了,他倒是松了一口气。
“看你的样子,你走出来了?”
“许阿姨说的对,她求仁得仁,我再跟自己过不去有什么意思。”
林纾长舒一口气,“人家都说慧极必伤,我才发现你通透的很。”
“那当然,我跟我自己过不去,再把自己弄奔溃了,你怎么办?”
“温亦桉?”
“恩?”
“你确定就是我了吗?”
“什么?”
“我这人一身的毛病,可能你以后会烦我,会讨厌我,会厌恶我,但是,你不能扔下我,你也确定是我了吗?”
林纾身后,一架飞机轰鸣而过,可是,林纾的话却清晰的在温亦桉耳边响起。
“林纾,我活到现在,最坚定的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我从十岁那年我就想过我这辈子一直要做的事,直到今年,我找到了,不论春秋,永远相伴。”
喜欢你与星辰共夺目(.)你与星辰共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