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沈争夕回了瞿承的别墅,因为白天瞿承受伤的事情,让她的心里很不舒服。
程柯给她叫了一大桌的好吃的东西,她也只是简单的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了。
刚洗完澡的她从浴室出来,套着一件粉色的卫衣,衬得原本白皙的皮肤更是如羊脂白玉一般晶莹剔透。她下身穿着一件简单的牛仔裤,裤腿被她高高的挽起,露出精致白皙的脚踝。
一头墨黑的长发随意的搭在脑后,露出精致脱俗的巴掌大的脸颊,眉眼低垂,长睫在灯光的映衬下浓密的覆在眼睑上,浑身上下透着属于她的独特的慵懒和不羁,但在这一刻却格外的静谧安逸。
她坐在沙发上从书包里拿出了微型本,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只见屏幕上显示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点。
那里标记的红点正是瞿承住院的地址。
她做事一向果决,决定的事情就会立刻付出行动。
她从沙发上翻身下来,随意找了件鸭舌帽扣在头上,换了双简单的老爹鞋就朝着门口走去。
从瞿承的别墅出来后,沈争夕打了一辆车朝着晋城中心医院驶去。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司机师傅见沈争夕一个学生大晚上要去医院,以为是她的家人生病了,便出声安慰了几句。
沈争夕并不擅长与人聊天,她也嫌麻烦,连眼皮都懒得抬。
好不容易等到了晋城中心医院,车子还没停稳,沈争夕就下了车,从大门口朝着医院里走去。
司机师傅见她这么着急,还在身后喊着:“小姑娘你慢点,别着急,你的家人肯定会好起来的。”
虽然是一句很平常的话,但在沈争夕听来却如此的刺耳,家人吗?她从来都不需要。
沈争夕打听了瞿承的病房,便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
病房门口,沈争夕停下了脚步,里面似乎有人在争吵着,她并没有进去,而是身子轻靠着墙壁站着,双手抱胸,一只腿微微弯起,帽檐遮住了她清澈的眸光,医院楼道的灯光很暗,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
“二少,你冷静点,瞿爷就算现在醒来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里面传来傅景祯压低的声音,似乎是在安慰着人。
“你不是陪在我哥身边吗?你不知道他的身体吗?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在想办法,你要相信我,瞿爷会好起来的。”
“砰。”
一道玻璃杯被摔碎的声音传来,沈争夕的面色没有任何变化。
听着里面人的争吵,沈争夕依旧保持着一种姿势靠着墙壁,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一道高挺的身影遮挡住了沈争夕头顶的灯光。
“你是谁?站在这里干什么?”
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语气中是满满的质问。
沈争夕听到声音这才有了一点反应,她抬起头,掀开眼皮,对上一双纯净的眸光,那样纯净的眸子此刻却被愠怒所占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