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是擦伤,不会毁容的。”傅景祯虽然心里埋怨,还是给小丫头了一个保证。
瞿承虽没有再继续询问沈争夕打架的事情,但对于今天学校发生的事情还是有所耳闻的。
“怎么会做那些推理题的?学过?”瞿承在送沈争夕回去的路上,无聊的问道。
即使她能感觉到瞿承对自己是没有什么恶意的,但是那种时刻被人监视的感觉她很不喜欢。
沈争夕并没有回答他,反而露出干净细长的手指,只见她小拇指上带着一个钻石材质的戒指,被她取了下来,一根细小的极软的银片被她从内侧取下来拿在手里:“找人调查我,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她的话音带着一丝薄怒和警告,懒散的声线虽然带着一种不成熟的稚嫩,但冷静和狂傲的语气在反射着锋芒的银片下却也让人不得不正视起来。
瞿承调查她的事情她不问并不代表不知道,只是嫌麻烦罢了。
见此,瞿承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慌乱,依旧自恃冷静,嘴角的笑意逐渐加大,漆黑清冷的瞳眸此刻也染上了一片笑意。
“小乖,你觉得我能从你那里知道什么?”瞿承作为一个商界老狐狸,习惯把主动权攥在自己手里的。
既然找人调查她,也就料到她总会知道的,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只是见她这个样子,总会忍不住逗逗她。
“上一个调查我的人,你知道下场是什么吗?”沈争夕伸手搭上瞿承正在开车的肩膀上,手指夹着银片轻划过他的脖颈。
只要她稍稍用力,瞿承就会命丧于此。
“我有一个弟弟,跟你一样大。”瞿承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不紧不慢的开口。
即使是面对已经出现杀机的少女,也没有出现半点恐慌和异色。
沈争夕也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人,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还真是超乎寻常。
如果是普通人,即使是秘者里的那群被她训过的人里,面对死亡能这样云淡风轻的人她还从来遇到过。
“你运气很好,我改变主意了。”难得见到一个让她感兴趣的人,沈争夕收起银片,往后轻轻一靠。
“那我该感到荣幸吗?”瞿承喉间溢出性感好听的轻笑声,笑意直达眼底。
“随便。”沈争夕有些困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瞿承从后视镜看着小姑娘熟睡的脸庞,眼里透过一丝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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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
今天发生的事情沈家的人也都知道了,沈争夕刚踏进门就听到刘桂枝尖酸刻薄的声音。
“你还知道回来啊?今天在学校那么大威风,这个家怕是都容不了你了。”
她也早就已经忘记了沈争夕之前警告过她的事情了。
“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沈争夕踏着步子慢悠悠走到沙发前,随意的坐下,往后一靠,抬眼看向刘桂芝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