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这些她也早就不想了,即使有时想起来也对她不痛不痒。
只是那群老家伙想尽办法抹去她的记忆,估计现在都已经坐不住了吧。
想到这里,沈争夕嘴角的笑意越加灿烂。
吃过早餐,沈争夕迈着步子朝着礼堂的方向走去。
虽然吴妈再三叮嘱过她不要去礼堂那边,但了解沈争夕的都知道,只要她想做的没有人能拦得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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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门口此时已经围满了人,每个人的打扮都是非富即贵。
虽说是来祭奠沈老爷子,但实则不过也就是那些上流的贵族圈人脉与利益交流的场所而已。
沈争夕看了一眼,兴致怏怏的朝门口走去。
管家远远的看到沈争夕走过来,急忙跑上前拦住了她。
心里暗责吴妈怎么这么没用?连个傻子都拦不住?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要是因为她丢了沈家的颜面那就惨了。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好歹面上也不敢做的太过分,毕竟现在连先生和夫人都要对她毕恭毕敬的,所以他就更不用说了。
“大小姐,你怎么来这儿了?这里人太多,没什么好玩的,我还是带你去别的地方玩吧?”管家边笑着挡住了沈争夕的目光,又伸手抓着她的胳膊就要带她离开。
管家是刘桂枝的人,自然也不会看颜华初的面子对沈争夕有半分怜悯心,下手更是没一点顾及。
沈争夕本能的躲了过去,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她一向不喜欢别人的触碰。
同时,抬脚毫不留情的踢在了管家的膝盖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这一变故也只发生在一眨眼之间。
而管家只觉得双膝短暂性的一阵麻痹,在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双膝跪地,直挺挺的跪倒在沈争夕面前。
“刘管家,您怎么跪下了?”沈争夕站在一旁,怀里抱着粉色的兔子,瞪大眼睛,迷茫又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问道。
她话音一落,周围的人纷纷往这边看过来。
“脚……脚麻了。”管家尴尬的笑了两声,随即便站了起来,膝弯处还在隐隐颤抖着。
他没想到沈争夕竟然力气竟然这么大,在接她回来时听福利院的人讲过,她曾经在特殊教育学校读了几年。
不禁更加鄙夷,看来她平时没少打架,真是没有教养的野孩子。
刘管家虽然心里恨不得教训沈争夕一顿,但现在还不能,他得忍着,等到她被沈家赶出去的那一天,他一定会给她好好上一课。
沈争夕没有再去看他,转过身前扫了他的膝盖一眼,嘴角上扬缓缓吐出两个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字:“废了。”
这也是他自找的,曾经跟沈争夕交过手的人,不死即残,这是她本能反应,她讨厌别人的触碰,不管是谁。
刘管家目送着沈争夕走进礼堂,腿弯以下没有一丝知觉,连挪动步子都很难,更别说去阻止沈争夕了。
礼堂很大,沈争夕在外围并不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看到里面已经围满了人,她也懒得去凑热闹,只是无聊的在大厅中闲逛。
这时,沈诗柔跟自己的同学好友正好朝这边走来,看到沈争夕也是有些惊讶,随后又露出一丝不屑,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这里的人都是晋城有名的望族,就她这傻子也想结交?真是不嫌丢人。
既然这样,那就怪不了她了。
想到之前因为沈争夕的事情被自己父亲打了一巴掌,就气的咽不下这口气。从小到大她都是被宠着长大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于是看向沈争夕的眼神中也越加的狠毒,看了看旁边的身影,似乎想到了什么,眼角又挂起一丝得意。
“姐姐,你怎么跑这里来啦?你受伤了就应该好好休息,不然我会担心的。”沈诗柔先装作跟一旁的同学说话,紧接着又故作惊讶的看向沈争夕的方向,一脸担心的走过去问道。
一旁的人听到沈诗柔的话,都纷纷好奇的朝沈争夕的方向看了过来:“诗柔,这个就是刚被接回家的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吗?”
“是哦,怎么样?我们姐妹是不是长得很像?”沈诗柔在外面一向都是维持着她温柔大方,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人设,再加上人长得漂亮,学习成绩又好,所以一直都是同学吹捧效仿的对象。
不过,论起长相,沈争夕却正好可以甩她好几条街,不过一般人都是先入为主,再加上沈争夕不入流的身份,所以即便长得再好看在他们眼里也并没什么用?
沈诗柔说着便走过去,准备伸手去揽沈争夕的肩膀,却不料,被沈争夕毫不客气的推开了。
沈争夕本就没想对她下手,所以手上也没用多少劲,对她也算客气了。
只是,沈诗柔在被推开的一瞬间,伸手故意打翻了桌上的玻璃杯,身子也朝地面上倒去。随着一声清脆的玻璃杯被打破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沈诗柔惨痛的叫声传来:“啊,好痛。”
众人随之便看到了沈诗柔倒在地上的身影,以及沈诗柔那只被玻璃渣划破右手手掌皮肉,血肉模糊的惨状。
“啊,诗柔,你没事吧?”她一旁的同学见状急忙将她扶了起来,在看到她受伤的右手时,便将不满的目光锁定在了沈争夕的身上。
沈争夕倒也没想到沈诗柔会对自己这么狠?啧啧……微微惊讶后,也想看看她到底接下来会怎么演?
对于那些落在自己身上不满的,厌恶的,仇恨的,鄙夷的目光也都不以为意,甚至还觉得有些新奇,她已经好久没有从旁人眼里看到除了畏惧和惊恐之外的目光了。
“诗柔,你这个姐姐也太过分了,要不要我们帮你教训她?”旁边一个沈诗柔的倾慕者首先开口,他的女神竟然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真是心疼死他了。
“野丫头就是野丫头,真是没有一点教养,听诗柔说她还在特殊教育学校读了几年,不会是小小年纪犯了什么法吧?”跟沈诗柔平时关系好的同学看向沈争夕的眼神里也露出了满满的嘲讽和不屑。
“你看她多大的人了?还跟两三岁的小孩儿一样抱着这么丑的玩具兔子,真是笑死我了。”
“诗柔,你这个姐姐不会脑袋有什么问题吧?”
旁边讽刺谈论的声音越来越多,也吸引了大厅中不少人的目光,而此时坐在角落的瞿承本就有些无聊,正准备走人时,却看到了这让他感兴趣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