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押司怕被梁山报复,自去东溪村投托塔天王晁盖且不提!且说郓城县衙里,知县‘时大人’与辛从忠,邓宗弼二人闲聊良久,却一直没等到宋江拿来酒食,‘时知县’无奈,只能命县衙后厨速酒食。
喝了一杯酒,三人又说起宋江,那‘时知县’差点气掉了唇的卷毛八字胡,大骂道:“这黑厮定是怕本官怪罪,才畏罪潜逃!来人!”
“小的在!不知县令大人有何吩咐?”屋外登时走来一人,只见其散发披肩,用根皮带勒着额头,面似镔铁,阔口裂腮,一鬓的落腮胡子。高约九尺的身套着一身衙役服,见了‘时知县’躬身问道。
“老酆你来的正好,快去让师爷写好海捕文书,满城张贴!”时知县吹胡子瞪眼睛的喊道。
“不知大人要缉拿谁?”那唤作老酆的衙役问道。
“自然是缉拿那畏罪潜逃的黑厮宋江!本官现在才明白,定是这厮暗中勾结那梁山贼人,才至使朝廷征剿大军惨败!”时知县大义凛然的说道,“你速去宋家庄,将那宋江家中财产全部查抄,再从中搜集那黑厮私通贼寇的证据,到时候本官要亲自查验!”
“遵命!小的这就去办!”那老酆领命躬身退了出去。
“不知二位将军以为,本官如此处置可行?”‘时知县’端起酒杯朝辛从忠,邓宗弼二人敬了一杯问道。
这郓城知县,把罪名安在那宋押司头,却是在为二人开脱,辛邓二人对视一眼,当即起身朝知县大人拱手道:“大人英明!”
“呵呵!二位将军切莫如此客气!对了,刚刚二位说要邀请一些好手前来助拳,不知二位将军心中可有人选?”时知县一脸好奇的问道。
辛从忠心道:这时知县刚刚却是在为我与邓兄开脱罪责,此事也没有什么好瞒的,便告诉他也无妨!
当下辛都监便说道:“此次之所以如此轻易战败,是因为那梁山有八百里水泊倚为屏障,而我朝廷征剿大军并无惯于水作战的将军,本将细思之下想起一人!”
“却不知是何人?”时知县捧哏非常合格。
“此人是马陉镇人,唤作欧阳寿通,早年曾拜在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的父亲王升门下学艺,十八般武艺使得样样精通,更有一身好水性!只因早年当兵时犯了事,才被迫离开军队,如今只在河边打鱼为生!”
‘时知县’闻言眉头一跳接着问道:“此人可算一个,不知还有哪路好汉?”
“呵呵!说起好汉,这一家子却是都算得好汉!”吃饱喝足的邓宗弼总算缓过精神说道,
“此人唤作刘广,原是朝廷钦命的沂州府东城防御使,人品贵重、文武兼备,志洁性刚、义胆包天!为官期间官声极好,更与多位忠义之士关系莫逆。只因时运不济,得罪了司,被无故将其治罪下狱,幸得州府孔目四处周旋才侥幸保命,最后被削职为民,一家数口只在胭脂山下的安乐村隐居!
这刘广倒是其次,他有两个儿子刘麒、刘麟,年纪不大却都颇通武艺,老大刘麒手中一杆三尖两刃刀,老二刘麟善使一双金锏,更难得的是二人也都善于水战!”
“邓将军所说的这个刘广,是否还有个唤作刘慧娘的女儿?”‘时知县’闻言,眼神登时一亮,问道。
“哈哈哈哈!时大人竟也听闻过女诸葛?”邓宗弼笑道。
“嘿嘿!本官也是偶有所闻!”‘时知县’兴奋笑道。
“刘慧娘正是刘广的女儿,刘麒、刘麟的妹妹!此女生的娉娉婷婷,犹如出水莲花般百般娇艳。生俱慧眼,从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凡诗学典籍,只需一眼便能深刻记忆,再也无需重复!”邓宗弼笑着说道,
“更兼聪慧机敏、心灵手巧,专爱制作各种器具!什么木牛流马、自鸣钟、机械兽、木人、木驴之类的机械器件,在她手里只跟吃家常饭一样简单!
幼时曾随一位隐居高人学艺半年,熟悉兵法战阵,还精通奇门遁甲,太乙六壬之术,人送外号女诸葛!
依本将看来,谁若能娶得此女,定是十世积德行善,祖坟盖拢青烟!”
“那梁山众贼首除了水里,路实力更不弱,因此本将还要请得一人前来!”辛从忠见邓宗弼说完,笑着点点头,又接着说道,“此人名唤韦扬隐,原是会稽武举出身!善使一杆三棱镔铁枪,技艺高超、武艺不凡。只因性情刚烈、不善逢迎司,无奈之下只能隐居乡野!”
“不知两位将军请来这些好汉需要多少时日,本官也好早做准备!”那时知县眼里带着莫名的笑意问道。
“待我二人修书一封,大人再派手下快马去请!短则五六日,慢则七八天,这些好汉必会赶到!”辛从忠思索一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