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东京,天气渐暖,斜阳照着桅樯如林的护城河河和车马穿梭,行人流水般的天汉桥。
天汉桥拱如玉带,高大壮观,常有骚人墨客喜欢在此赏月,故而此处遂成为汴梁八景之一。
王伦和朱贵一路奔波,终于到了大宋首府东京汴梁城,二人进了城后,便四处打听林冲的家在那里,可是却没一人知晓。
突然迎面走来一伙泼皮,约莫有七八个人,个个纹龙画虎。拦住王伦二人的去路,为首一个身材高瘦的汉子,极不友善的看着王伦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打听林教头的住处?”
“你们又是何人?”朱贵想要前,被王伦伸手拦住,王伦微微一笑问道。
“嘿嘿!说起爷爷们的名姓,吓你一跳!这位唤作过街老鼠张三爷,人称草花蛇李四爷的便是某家!”李四削瘦的肩膀一抖,懒散地说道。
“无知鼠辈,也敢在我家哥哥面前称爷!”朱贵刚有了一身高强武力,拳头正痒痒,闻言就要暴起,却又被王伦拦住。
只因王伦听那李四自报家门,想到:过街老鼠张三,草花蛇李四不正是花和尚鲁智深在大相国寺手下的一众泼皮徒弟?
“原来是张三兄弟和李四兄弟当面!小可王伦,人称白衣秀士!这位是某家兄弟人送外号旱地忽律朱贵!”王伦笑眯眯地说道,“不知鲁大师近来可好?”
“哎呀!竟然是王伦哥哥!久闻哥哥大名,想不到竟然在这里遇!”一直没说话地过街老鼠张三,天生是个机巧的性子,听王伦提起师父鲁智深,又到处打听林冲住处,想来此人里不简单!因此突然前一步说道,“哥哥还请借一步说话!”
“兄弟请!”王伦见过街老鼠张三才是这伙泼皮里真正做主的,当即说道。
一行人来到一个僻静处,张三对王伦抱拳道:“请哥哥见谅!还请哥哥道明来历!”
“你这厮,莫非是在消遣我等?”朱贵冷喝道,一身气势,压的众泼皮勃然变色。
“朱贵兄弟且慢!张三李四二位兄弟不是外人。”王伦笑着说道。
“哥哥此话怎讲?”朱贵疑惑道。
“他二人都曾拜花和尚鲁智深为师,鲁大师与林冲兄弟又是结义兄弟,自然不是外人!”王伦笑道。
“哈哈哈哈!如此说来,还真不是外人!”朱贵闻言当下笑道,又对张三李四等人一抱拳,“诸位兄弟,朱贵刚刚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好汉嫉恶如仇,我等不敢见怪!”李四等人被朱贵先前气势所镇,不敢乱搭腔,张三连忙说道,“刚听得王伦哥哥的意思,与林教头相熟,为何还要到处他家住处?”
“不瞒兄弟!小可恭为山东水泊梁山之主!前些日林冲兄弟去我梁山入伙,小可不愿见他妻离子散,每日愁苦!便与朱贵兄弟来东京接他家人一起去梁山,好与林冲兄弟团聚!对了!鲁大师可还在大相国寺修行?”王伦说道。
“回禀哥哥!”听王伦自称山东水泊梁山之主,机巧张三再也不敢再王伦面前造次,恭敬回道,“师父自野猪林救了林教头后,怕被高俅父子陷害,早已流落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