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隐身后还在跪着,忏悔了一晚上。可是我还是不满意啊,我因为她受了那么多苦,仅仅是忏悔就够了吗!”
薛烟儿对她下咒术,她每天都会看到薛烟儿浑身滴着水、七窍流血的样子。小妾不堪精神折磨,直接疯了。因为薛烟儿要折磨她,所以也控制了县官的思想,在处死护卫后只是把小妾关进大牢,没有做出任何判决。
小妾之前还抱有侥幸心理,以为是白家念她可怜,所以才轻罚,却不曾想竟是如此的生不如死。她怀着身孕,日日幻想缠身,导致流产死了,死相极其恐怖,京城百姓传言是薛烟儿索命所为,一时间众说纷纭。
薛烟儿去见了白牧的父母,白夫人由于连造打击,精神恍惚,对于薛烟儿的出现猝不及防,直接一口气没上来就去了。白老爷被薛烟儿下了真言咒,站在长安街上说出了自己曾经做的种种丑事,被百姓唾骂。他神志清醒后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颜面尽失,便投河自尽。
一时间,白府死了三个大人和一个未出生的孩子,惹得京城人心惶惶,皇帝得知此事后派出钦差前来查出真相。
薛烟儿控制了白牧,让他去认罪,将所有的过程全部扭曲,钦差以霍乱人心、谋杀亲身父母罪名判处白牧秋后问斩。
白牧关进大牢,薛烟儿才解除对他的控制。白牧记起之前的种种,痛苦不已。一方面父母的身后事他没有处理,二是对薛烟儿变成现在样子的愧疚。看着自己从小爱慕的男子哭得如此的凄惨,薛烟儿没有丝毫的怜悯,她决然转身,没有听他的任何一句解释,离开了牢房。
薛烟儿以为自己会很开心,大仇的报,白家凄惨收场,她觉得她的心里是欢喜的,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不开心。
夜色下孤身一人,再美的月亮也不会觉得美。正当薛烟儿迷惑之际,她从道一那里偷出来的珠子发出了幽冷的光。
薛烟儿好奇,便将珠子拿在手中把玩,看着它的光,眼神越来越凶恶。
“那是什么珠子?”夏清雨好奇的问。
薛烟儿幽幽的说:“那是师傅游历山川时偶然在蓬莱仙山捡到的珠子,师傅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之前女娲补天遗留下很多的上古法宝,师傅见其晶莹通透,便将珠子带走了。”
“没过多长时间,师傅发现珠子有灵性,无分正邪,遇正则正,遇邪则邪,便将其封在盒子中。我以为是什么厉害法器,所以将它带走了,没想到却是因为我差点毁了整个长安。”
珠子的幽绿色的光缓缓的进入到薛烟儿的脑中,薛烟儿就像着魔一样,对血产生了疯狂的执念。她带着珠子回到长安城,起先只是惩治作恶的坏人,后来渐渐变了,只要谁不顺她的意,她就能决定别人的生死。
薛烟儿挣扎过,可是珠子灌输给她当时她蒙冤沉江之时,这些人之时看笑话、看热闹,没有任何人为她说过一句话,她善良的心彻底丧失了。
她之后去过大牢见过白牧,她用尖锐的话语和白牧父亲的所作所为刺激了白牧,然后适时的留下一把刀,白牧一时没有想开,自尽于牢中。
“后来呢?”孟婆皱眉问白牧。
白牧摇摇头说:“我的记忆在我死去的那一刻就终结了,后面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你是如何知道薛烟儿不在人世的消息的?”孟婆有些不安的问。
“是地藏王菩萨告诉我的。”白牧说。
“地藏王菩萨!”孟婆提高声音惊讶的说。
白牧被吓到了,不解的问:“有什么不对吗?”
孟婆冷着脸,严肃的说:“地藏王菩萨曾发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他终日呆在无间炼狱度化不得投生的魂魄,全然不管凡间事,更何况你只是普通的平民,既没有因缘际会,也没有任何的其他牵扯,怎么可能会去特意的告诉你薛烟儿的事。”
“你的意思是这里面有蹊跷?”萧祎也觉察事情的严重性,严肃的问。
“没错,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孟婆说:“照白牧的说法,那我们之前所见到的天神就不是真的天神,所听到的地藏王法旨绝大部分是假的,要是这样,可就真的要出大乱子了!”
孟婆不敢有所耽误,赶紧隔空传讯给阎王。阎王正在听音乐,突然听到孟婆的传讯,他瞬间就警觉起来,带着楚闻赶紧来到了孟婆的居所。
“怎么回事?”阎王沉声的问。
孟婆将白牧所言一五一十的转达,阎王听后脸色无比的沉重。
萧祎觉得有妖物从中作梗,一时间想不出是什么,便问白牧:“你最后看到的薛烟儿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没有,只是情绪激动了一些,言辞尖锐一些。”
“再好好想想!”
白牧闭上眼睛,努力回忆起那时候的场景,瞬间脑子中出现了薛烟儿放在手里把玩的泛着幽绿色光的珠子。白牧赶紧说:“烟儿当时手里拿着一颗发出幽绿色光的珠子。”
“什么样的珠子?”阎王赶紧问。
“大概夜明珠般大小,晶莹剔透,散发着绿色的光,让人觉得不舒服。”白牧如实的说。
“糟了!”萧祎大喊一声,光速一般向夏清雨所在的房间赶去。
阎王、孟婆等人赶紧跟上,到了房屋前,被眼前的景色彻底惊到了。
孟婆的房间被黑色的藤条团团围起来,那些藤条如同蛇一样蠕动缠绕,藤条上开满黑色的花,散发着黑气,让人丝毫不敢靠近。
萧祎试着用法力打开,没想到根本不起作用,藤条越缠越紧,就像蛇缠住猎物一般,丝毫没有松开半分。
“清雨!”萧祎大叫着,使出最强的法力,丝毫没有撼动藤条分毫。
萧祎正准备冒险闯入之际,阎王拉着了他。
阎王说:“此妖物冲着清雨去的,若是得不到清雨的认可,她伤不了清雨。况且,她能让我们地府一千多年都不能辨认出她所创的幻境,不是我们能够对付得了的东西!”
“可是清雨·····”萧祎非常着急,快要失去理智了。
阎王赶紧说:“你先不要着急,我们就守在此处,只要她敢对清雨做出任何伤害的事,我们绝不会袖手旁观!”
萧祎强压自己的情绪,握紧拳头站在房前,死死盯着这间屋子,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破绽。
“咦?刚刚那个小男孩呢?”白牧突然发出声音,他们这才发现刚刚一起的小男孩不见了。
“什么时候不见的?”孟婆问白牧。
白牧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我刚刚觉得人数不对,才发现他不见了。”
诡异的气氛笼罩在诡异的地府中,小男孩是谁,想要抓住夏清雨的又是谁?迷雾越来越浓,迷雾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