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二章 前世(上)(2 / 2)颜香沁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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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牧犹豫的站在房门口,看着屋内男子的背影,一脸的神伤。

“走吧,这件事需要很长时间来说。”孟婆转过头说。

白牧看着屋内男子的背影,紧了紧拳头,跟上了孟婆的步伐。

待他们都走了之后,萧祎走到床边,温柔的摸着夏清雨的脸,说:“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把你抢走,哪怕是逆天抗命,也在所不惜!”

说完,他亲吻了一下夏清雨柔润的唇,起身去客厅了。

脑子好乱,好多声音,好吵,心也好痛。夏清雨不堪重负,双手紧紧捂着耳朵,过了好一会儿,声音消失了。

夏清雨起身,看了看周围,不是冥界,也不是人间,她才注意到自己站在一片布满白雾的水上。水清澈见底,她可以清晰的见到自己的倒影。

“这是哪儿,萧祎他们呢?”夏清雨疑惑的自言自语到。

她轻轻的迈开步子,四处看了看,确定不会掉在水里后,才敢大步前行。她快步的走,甚至都狂奔了,依旧没有离开白雾的水面。

夏清雨心里有一丝的慌乱,她冷静下来,仔细回想着发生的事:首先是遇到一个陌生的白衣男子,接着自己心痛难忍,然后不知道为何,自己就觉得眼前很黑,耳朵里传来很多的声音,很吵,然后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夏清雨仔细想了想那种失去知觉的感受,就明白自己晕过去了,可是为什么又在这种地方,这里又是哪里?

“难道是做梦?”夏清雨自己对自己说:“不应该啊,做梦怎么那么真实。”她捏了捏自己的脸,有痛得感觉,觉得更奇怪了。

“有人吗?”夏清雨大声的喊了一句,除了她自己的回应,完全没有其他的声音。

“奇怪,不是做梦,也没有人,难道是我自己的被什么困住了?”夏清雨有些泄气,刚刚跑了好长时间,虽然是运动天才,也抵不过疲惫啊。她蹲下,用手使劲按了按水面,完全没有陷下去,她试着坐下来,丝毫没有什么影响。

上善若水,夏清雨脑子里突然闪现这个词,似乎跟词意不符,可这种状况却感觉很像这个词。

夏清雨将头靠在膝盖上,静静的感受着周围的寂静,心里祈愿萧祎能尽快赶来救她。

“他到不了这个地方。”一个空灵的女声传来,夏清雨一下子就站起来,戒备的问:“谁在说话?”

夏清雨仔细看了看四周,没有一个人,她的手心开始冒冷汗了。果然不能随意来冥界,太诡异了。

“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突然,一个青衣古装女子飘在她眼前,夏清雨被吓到,后退了几步。

夏清雨赶紧拍拍胸脯,安抚狂跳的心脏。她抬起头不悦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才发现她竟然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你·····”夏清雨惊得说不出话,眼睛瞪得老大看着眼前的女子。

女子缓缓落下,走到夏清雨面前,笑着说:“你不用惊讶,我是隐藏在你魂魄中的一缕残魂而已。”

“隐藏在我魂魄中?”夏清雨不解的问:“那你是我咯?”

“不,我不是你。”女子说:“我只是借你的魂魄苟活的残魂,我叫薛烟儿。”

“薛烟儿?”夏清雨念了一遍她的名字,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突然想起,大声的说:“那就是地府那个白衣男子口中的烟儿!”

“对,就是那个男子口中的烟儿。”

“那你们·····”夏清雨不知如何问,只能说一半。

“想听听我们的故事吗?”薛烟儿淡笑着问夏清雨。

“好!”夏清雨也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都觉得不是自己了。

“故事要从唐朝时候说起·····”薛烟儿将他们的过往娓娓道来,是一个令人惋惜的爱情故事。

原来,那个白衣男子叫白牧,青衣女子叫薛烟儿,在一千多年的唐朝,他们是一对很恩爱的恋人。

白家和薛家是当时有名的富裕人家,虽不是天子脚下的贵族,却也可称得上是京城百姓口中时常念叨的富贵人家。他们二人自小定亲,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玩耍。二人自小就互相钟情对方,等到两人成人后,双方家长为他们办了一场风光的婚礼,两人结为了夫妻。

婚后的生活,他们更是甜上加甜,过得很幸福。

“可是,好景不长。”白牧站在窗前看着远方,语气沉缓的跟萧祎、孟婆叙述着他们的故事。两人在不同的空间讲述他们故事,语调竟是如此的一致。

薛家因经营出现问题,家族破落,从富贵人家变成了平民百姓,虽不愁吃穿,但薛家老爷终究不能适应如此的变故,所以,在两月后就抑郁而终了。薛夫人不忍打击,想不开上吊自杀。短短时间,痛失双亲的打击让薛烟儿大病一场,整日病恹恹,无心顾及其他。

白牧终日衣不解带的伺候在她床边,不离不弃,终于,半年后,薛烟儿的病情有了好转。一日,薛烟儿在花园赏花时,听到了自己公婆的谈话。如同大多俗套的家庭剧一样,白家父母开始嫌弃薛烟儿的身世,还有让白牧娶小妾的念头。

薛烟儿一时受打击,难免对白牧冷言冷语,白牧觉得委屈,心里对薛烟儿产生了间隙。曾经恩爱的两人,因女方家庭变故开始越行越远。

二人虽冷战却没有动摇自己对对方的感情,只不过两人都心傲,不愿意低头认错。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薛烟儿不知从何处听到了自己家族衰败是白家老爷做的,便找白老爷理论,此是的薛烟儿被仇恨冲昏头脑,在丧失理智的情况下将来劝和的白夫人推倒,撞到桌角晕了。

此事一出,两人的关系更是降到冰点。薛烟儿觉得白牧有意偏袒父母,白牧觉得薛烟儿没事找事,不可理喻。如此僵持不下,白牧开始对自己的感情产生了动摇。

而薛烟儿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温婉、善解人意,一心只想着为父母讨回公道,整日发脾气,完完全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心里已经全然没有了对白牧的爱意,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怨恨。

白家老爷夫人对薛烟儿失望至极,便开始张罗为白牧取妾室。白牧为了躲避薛烟儿,同意了父母的要求。

“那时候的大户人家谁没有三妻四妾,我虽然不爱小妾,可我也有娶小妾的权利。”白牧悔恨的说:“怪自己当时年少轻狂,不懂得珍惜,才会伤了烟儿的心,造就千年不见的局面。”

小妾进门,薛烟儿对白牧彻底绝望了,终日不出房门,拿着父母留下的遗物独自神伤,人也变得异常的憔悴。小妾仗着自己为白牧生下孩子,就各种的欺负薛烟儿,而白牧忙于生意,整日许久不回家,根本不知这些情况。

“那是我曾经最爱的人啊,他怎么能允许别的女人在我面前作威作福。”薛烟儿对夏清雨说着,两行清泪滴从她如花似玉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她们所站的水中。

“那后来呢?”夏清雨问。

“后来,我实在受不了那个女人,便偷偷从白家跑出去了。”薛烟儿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在我出走的期间,我遇到一人,一个改变所有人命运的人。”

“是什么人?”夏清雨问。

薛烟儿但笑不语,看着远方,回忆着过往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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